天残地残闪亮登场(1 / 2)

我连滚带爬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祖师奶奶的冰淇淋摊。胖商人瘫在地上如同死鱼般的惨状,和他喷出的那团扭曲黑雾,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,san值狂掉。

二十坛醋!就是抢银行我也得搞来!

就在我红着眼琢磨哪家钱庄防守比较松懈时,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猛地攫住了我,像是冰冷的毒蛇缠上脖颈。

城寨里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凝滞、压抑。

原本喧嚣的市井声——叫卖声、孩童嬉闹声、街坊吵架声—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,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一种低沉、嗡鸣的异响,如同无数蜜蜂振翅,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弦乐被恶意拨动,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,钻进耳朵,搅得人心慌意乱,气血翻腾。

我猛地抬头。

猪笼城寨那低矮的入口处,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。

两个人,如同从陈旧默片里走出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,挡住了唯一的出路。

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。

高的那个瘦如竹竿,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,怀里抱着一具用破旧灰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,形状似琴。他微微佝偻着背,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眼眶深陷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,仿佛在看什么,又仿佛什么都没看。

矮的那个是个胖子,同样面色苍白,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短褂,手里提着一个打开的旧木箱,箱子里铺着褪色的红绒布,上面静静躺着一副……铁环?或者说,是某种奇特的、带着锐利边缘的金属乐器?

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杀气,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,就像两尊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石雕。

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、无形的压迫感,却比之前斧头帮几十把斧头加起来还要令人恐惧!

是天残地残!

《功夫》里杀人于无形的琴魔兄弟!他们怎么会来这里?!是斧头帮请来的?!

城寨里的住户们也感受到了这致命的威胁,纷纷躲回屋里,门窗紧闭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整个猪笼城寨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。

只有一个人例外。

祖师奶奶。

她依旧坐在她那冰淇淋车旁的小马扎上,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,慢条斯理地吃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支冰淇淋。那三个鳄鱼帮杂鱼已经吓得缩在车底下,瑟瑟发抖。

天残地残的目光(或者说,他们空洞的视线),越过了空荡荡的院子,精准地“锁定”了祖师奶奶。

高的天残,缓缓抬起了手,揭开了怀中那具“琴”上的灰布。

露出了一具造型古朴、木质暗沉、琴弦却闪烁着诡异寒光的——古琴!

矮的地残,也从木箱里取出了那对铁环,双手各持一只,铁环边缘锋锐,轻轻一碰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铮”鸣。

无形的杀机,如同实质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整个城寨!

我吓得腿肚子转筋,下意识就想往最近的掩体后面躲。这级别的大佬对决,蹭着点边我就得灰飞烟灭!

然而,我的身体却比脑子快了一步。

也许是那二十坛醋的压力,也许是刚才胖商人喷黑雾的刺激,也许是骨子里那点可怜的、被系统激发出的作死本能……

我竟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张开双臂,挡在了祖师奶奶的冰淇淋车前!虽然双腿抖得如同筛糠。

“两…两位高手!”我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,尖锐刺耳,“有…有话好说!别动手!自己人!都是自己人!”

天残地残毫无反应,仿佛我只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。天残的手指,轻轻搭上了琴弦。

地残将一只铁环凑近嘴边,似乎要吹奏?

我魂飞魄散,口不择言地大喊:“她…她是盲人!卖冰淇淋的!不懂江湖规矩!冲我来!有什么冲我来!我皮厚!经打!”

天残的手指微微一顿。

地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
两双空洞的眼睛,第一次真正地“看”向了我。

不是看,是一种被冒犯了的、冰冷的“注视”。

“聒噪。”

天残嘴唇未动,一个干涩、嘶哑,仿佛两块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却凭空响起,直接钻入我的脑海!

我脑袋“嗡”一声,像是被重锤砸中,眼前一黑,鼻子里一股热流涌出!

【叮!受到音波精神攻击!精神受损!奖励计算中……】【恭喜宿主获得:精神抗性微幅提升,《狮吼功》残篇感悟x1(严重残缺,效果未知)。】

我操!这也能算奖励?!系统你他妈是魔鬼吗?!

我抹了一把鼻血,还没缓过神,地残动了。

他并没有吹奏铁环,而是将两只铁环轻轻一磕。

“铮——!”

一声尖锐、高亢到极致的金属摩擦声猛地炸开!

声音凝成一线,如同无形的毒针,直刺我的耳膜!

我惨叫一声,感觉耳朵里像是被捅进了烧红的烙铁,剧痛无比,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嗡嗡作响的杂音!

【叮!持续受到音波物理攻击!耳膜受损!奖励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