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影惊魂与竹竿问心(2 / 2)

白小姐反应极快,身形急退,同时双手一翻,那几件寒光闪闪的小工具已落入手中,格挡刁钻!

“叮叮当当!”

竹竿与奇门兵器瞬间碰撞十几次,火星四溅!速度快得我只看到一片残影!

白小姐的招式诡异灵动,专走偏锋,狠辣异常。但祖师奶奶的竹竿却如同附骨之疽,总能提前封死她的路线,力道更是大得惊人,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白小姐手臂发麻,连连后退,明显落于下风!

“无相偷天手结合幽冥鬼爪,”祖师奶奶一边打,一边还有闲情点评,“可惜,火候差得远,偷鸡摸狗还行,正面厮杀,不够看。”

话音未落,竹竿猛地一个回旋,荡开白小姐的格挡,竿头如同毒蛇吐信,精准地点在了她胸口膻中穴上!

“噗!”

白小姐如遭重击,一口鲜血喷出,身体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墙壁上,手中的工具叮叮当当掉了一地。

祖师奶奶收竿而立,竹竿点地,仿佛从未动过。

“东西。”她重复道,语气不容置疑。

白小姐捂着胸口,脸色惨白,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恐惧。她颤抖着手,从贴身衣物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,扔了过来。

祖师奶奶看都没看,竹竿一挑,那玉瓶稳稳落在她手中。她晃了晃,里面果然只剩下小半瓶晶莹粘稠的液体。

“滚。”她吐出一个字。

白小姐挣扎着爬起来,怨毒地看了我和祖师奶奶一眼,捡起地上的工具和衣服,踉跄着快速逃离,连阁楼都不敢回了。

我看得目瞪口呆,冷汗湿透了后背。

这就打跑了?祖师奶奶威武!

我赶紧上前,准备拍点彩虹屁:“祖师奶奶您真是神功盖世!天下无敌!……”

话没说完,祖师奶奶的竹竿突然抵住了我的喉咙。

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噤声。

墨镜后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脸上,带着一种审视。

“你,”她缓缓开口,“身上,有‘她’的味道。”

我浑身一僵。

她?哪个她?白小姐?还是……

“虽然很淡,”竹竿微微用力,我吓得大气不敢出,“但逃不过我的鼻子。”

“昨晚,”她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,“你进去过我的房间。除了看坛子,还动了什么?”

我魂飞魄散!

她知道了!她连我偷偷想摸坛子都知道!

“没有!绝对没有!”我声音发颤,“我就是好奇闻了闻!什么都没动!我对您的敬仰……”

竹竿移开,打断了我的表忠心。

她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判断我的话。

然后,她晃了晃手里那小半瓶雪蛤油,又看了看我。

“既然你这么闲,”她淡淡地说,“这‘凝脂露’脏了,没法入口。赏你了。”

“啊?”我懵了。

“拿去。”她把那小半瓶雪蛤油抛给我,“涂脸,或者拌饭,随你。”

我手忙脚乱地接住玉瓶,看着里面那价值连城(可能还沾着白小姐体温和血迹)的宝贝,脑子一片空白。

赏…赏我了?这玩意儿能干嘛?真涂脸?我这张老脸配吗?

“十坛醋,”祖师奶奶转身,竹竿点地,慢悠悠地往外走,“换成二十坛。明天。”

我:“!!!”

看着祖师奶奶消失在巷口的背影,又看看手里这烫手的山芋,我哭丧着脸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二十坛?!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!

酱爆!对!还有酱爆!艺术彩绘和广告位招商必须立刻上马!今天晚上就开工!

我把玉瓶小心翼翼揣进怀里(虽然不知道有啥用),拔腿就往回跑,去找我那可怜的“合伙人”。

刚跑出巷子,就看到酱爆一脸惊慌地跑过来。

“包租公!不好了!”

“又怎么了?!”我现在听到“不好了”就头皮发麻。

“墙…墙…”酱爆指着刚才他刷墙的方向,语无伦次,“墙吃人了!”

吃人?!

我心头猛地一跳,赶紧冲过去。

只见酱爆刚才奋力刷白的那面墙前,围了几个住户,对着墙面指指点点,面露惊恐。

那面刚刚刷好的、雪白的墙面上,竟然如同渗血一般,缓缓浮现出几个暗红色的、歪歪扭扭的大字:

“多管闲事者死!”

字迹狰狞,仿佛是用鲜血写成,还在微微湿润蠕动,散发着极淡极淡的……那缕熟悉的冷冽异香!

白小姐?!她还有同伙?!

我盯着那血腥的警告,又想起祖师奶奶刚才那句“身上有她的味道”,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这闲事,我好像已经管了。

而且,麻烦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