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虹夏站不稳,靠在林弦身上,嘴里还在嘟囔着“还要喝”,席雨黛被林弦扶着,脚步跌跌撞撞,时不时还往他身上靠。
侯奕漓抓着他的手,慢慢跟着走,单恬凉自己能走,却还是跟在他身边,眼神里还带着没散的醉意。
几人好不容易下了楼,王叔正在柜台后算账,见他们出来,笑着问:
“吃好了?要不要我帮你们叫个飞梭?”
“不用了王叔,我们自己能走。”林弦道谢,扶着几人往门外走,又回头补了句,
“饭钱我放在桌上了。”
出了小饭馆,晚风一吹,几人的醉意更浓了。
伊虹夏靠在林弦身上,几乎是挂在他胳膊上,席雨黛东倒西歪,嘴里还在哼着演出时的旋律,侯奕漓抓着他的手,脚步轻轻的,单恬凉跟在旁边,偶尔扶一把差点摔倒的席雨黛。
他想了想,几人的住址他并不太清楚,只能先往乐馆带。
“先去繁星乐馆,你们先在那儿歇着。”
林弦扶紧伊虹夏,慢慢往乐馆方向走。伊虹夏没反对,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,席雨黛跟着挪步,偶尔撞到路边的灵植摊,还笑着说“对不起”,侯奕漓攥着他的手,脚步轻轻的,像怕跟丢,单恬凉走在外侧,摇摇晃晃的跟着林弦。
没走多久,就看到繁星乐馆的招牌。刚到门口,就见伊星歌穿着深色道袍站在台阶上,手里攥着演出安排玉简,看到几人这模样,眉头立刻皱起来:
“伊虹夏怎么醉成这样?”
“演出完庆功,喝了店里的灵酒,度数太高。”
林弦扶着伊虹夏往台阶上走。
“不知道她们住址,只能先带过来。”
伊星歌叹了口气,走过来扶过伊虹夏,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:
“就知道疯玩。”
她转头对林弦说。
“跟我来,休息室有空床。”
林弦点点头,扶着侯奕漓跟上,单恬凉拉着席雨黛跟在后面。
休息室在乐馆西侧,里面摆着两张软榻和几张椅子,羽嘉正好在调试里面的乐道阵纹,见他们进来,抬头看了眼:
“醉成这样?灵酒喝多了?”
“嗯,帮着搭把手。”
伊星歌把伊虹夏扶到软榻上,盖好薄被,伊虹夏还嘟囔着“酒壶呢”,伊星歌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林弦把侯奕漓扶到椅子上,她还攥着他的手,头慢慢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小声说“别走好”,林弦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背:
“我不走,你先睡。”
单恬凉拉着席雨黛坐在另一张椅子上,席雨黛靠在她肩上,很快就没了声音,单恬凉自己也撑着扶手,眼神渐渐放空。
等把几人都安置好,羽嘉收拾好阵纹工具,对伊星歌点头:
“我先去前台,有事叫我。”
说完就转身出去了。
休息室里只剩林弦和伊星歌,伊星歌看着软榻上的伊虹夏,语气缓和了些:
“那灵酒度数确实高,下次别让她们喝这么多。”
“知道了,下次会盯着。”
林弦站在门口,看了眼几人的状态,
“她们醒了要是找我,就说我先回去了。”
伊星歌点头:“行,我会跟她们说。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林弦应了声,又看了眼还攥着空拳的侯奕漓,才轻轻带上门,转身往外走。
晚风依旧吹着,坊市的摊贩大多收了摊,只有零星几家灵食铺还亮着灯,他从繁星乐馆门口飞起来,心里想着下次庆功绝对不让她们碰烈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