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头微微垂着,发丝遮住半张脸,可落在林弦身上的目光,却比平时亮了点。
琴音忽然转急,像雨打芭蕉。林弦的道途光晕往外一扩,祁涵雅的道途立刻跟着涨,琵琶声脆得像碎玉,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处,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。
祁涵雅咬着唇笑,指尖的动作却没乱,反倒借着那股劲,让灵气往林弦那边涌得更猛。
“你这家伙。”
黎夕的鼓点也快了,她的道途在中央拧成股,撞向祁涵雅的道途时,带着点较劲的意思。
可那股劲刚冒头,就被童莫离的哼唱调子轻轻抚平。她的耳尖红了,却梗着脖子瞪祁涵雅,鼓槌落得更重。
童莫离的哼唱染上了暖意。她的道途光晕忽然变得温润,像融化的蜜糖,缓缓渗进林弦的道途里。当琴音转柔时,她的调子也跟着低下去,像在林弦耳边低语。林弦的琴音顿了顿,调子愈发柔和,道途往她那边靠了靠,几乎贴着她的衣角。
四人的道途光晕渐渐融成一团。灵气在里面打着转,从林弦的古筝流到祁涵雅的琵琶,撞了撞黎夕的鼓面,又被童莫离的哼唱引回林弦体内。循环往复间,谁的气息都混了点旁人的味道。
这时,祁涵雅的指尖忽然一颤。不是错了音,是丹田处涌上一股热流,顺着经脉往上窜,带着林弦的灵气特有的温意。她没停手,只是呼吸乱了半拍,往林弦那边靠得更近,琵琶声里多了点依赖的调子。
“你这灵气……真烫。”
她低声说,尾音带着点发颤。
黎夕的鼓点慢了半拍。她能感觉到那股循环的灵气往丹田钻,像有只温热的手在轻轻揉,把堵着的地方都揉开了。她的肩膀松了些,鼓槌落下的力道却更匀,道途也向林弦靠了过去,几乎挨着林弦的胳膊。
“林弦.......果然厉害。”
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却没再移开。
童莫离的哼唱停了一瞬。她的丹田像被温水泡着,舒服得让她想叹气。林弦的道途光晕贴着她的,灵气顺着那点接触,一点点往她体内渗,带着他的气息,让她的心跳乱了半拍。她抬起头,正好撞上林弦看过来的目光,立刻低下头,可哼唱声却更清了,像在回应什么。
琴音渐渐缓下来,像余霞映水。林弦的道途光晕慢慢收,祁涵雅的光晕跟着缩,琵琶声软得像棉絮,轻轻搭在琴音上。
两人的手离得很近,几乎要碰到一起,祁涵雅的指尖在弦上滑过,带起的余音,正好接在林弦的琴音尾上。
黎夕的鼓点也轻了,最后一声落下时,像露珠坠地。她放下鼓槌,指尖在鼓面上蹭了蹭,那里还留着灵气走过的暖意。
她没看别人,只是盯着鼓面,可嘴角却抿不住,微微往上翘。
童莫离的哼唱也停了。她的道途缩回体内,可落在林弦身上的目光,却没立刻移开。她的脸颊泛着浅红,像被琴音熏的。
琴音彻底歇了。练习室里静得能听见四人的呼吸声,混在一处,比刚才的乐声更亲密些。
祁涵雅先笑出声,往林弦身边凑了凑,胳膊肘轻轻撞他
“弦弦,怎么样,我刚才是不是很厉害?”
她的气息还带着点乱,拂在林弦颈侧,痒得人心里发颤。
黎夕转过身收拾鼓槌,背对着他们说:
“粉色女人也就那样。”
可转身时,却把鼓槌往林弦那边递了递,像是要他帮忙放好。
童莫离走到林弦身,声音很轻,却听得清:
“刚才……很舒服。”
说完,飞快地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,却没走。
林弦摸了摸童莫离的头,同时转头看向黎夕和祁涵雅,忽然笑了:
“下次……还来?”
祁涵雅立刻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:
“当然!”
“自无不可”
黎夕收起锣鼓,双手抱胸说道。
童莫离没说话,只是往林弦身边又靠了靠,肩膀几乎挨着他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