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会大卖,任何文学和影视作品,第一要素就是要真实。苍老师来蒲甘搞慰问,不幸遇到诈骗,然后被扔进园区,被几百头猪拱,这比以前那些瞎编的电车女子、诊所医生、校园老师不得震撼上百倍啊。
尼玛,黑泽明都导不出这种鸿篇巨制嘛。
可恨的是,我白忙活一场。
白公子带着一队人匆匆出门,这回他要演我。
白公子拿走了我的角色,可是我心里无比忐忑,马一鸣会不会趁着白公子离开的空当,找我和鸡哥的麻烦呢?
我连忙下楼去找鸡哥,谁晓得安保却跟我说:“刚刚白公子走的时候,是叫了鸡哥一起的啊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安保说话的语气带着薄凉,我知道他现在估计认为我越混越差,连鸡哥都不如了。
没办法,我又到七楼宿舍找老烂。这家伙在倒是在,不过他正和朱老七家春红在客厅比武,门也没有关,就连我进门之后双方都没有停止比斗,打的你来我往、鬼哭狼嚎。两人还意见一致地认为,三人间的切磋更能提升应对复杂局势的能力,邀请我加入切磋。
我当然呸一声拒绝。
郁闷地回到房间之后,我把门上了反锁,还在卫生间里拆了一根铝合金管子,把一端磨得又尖又亮,为的是防备马一鸣有可能的突然袭击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独自一人在屋里感觉万分煎熬。
仿佛过了两个世纪,天才黑了下来,我不敢下楼,所以还是呆在屋子里,我已经打定主意,只要白公子不回百晟,打死我都不会出这个门。
约莫八点的时候,屋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,我本来猜想是马一鸣要喊我去会议室“开会”之类的,但是谁晓得来电的是白公子,他在电话里对我就行了一番夸奖,说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女人就是会保养,童颜巨兔,苍老师的奈子比脑袋还要大,而且还彬彬有礼,舒爽到不行。
白公子说,这一场大裂谷探险,让他进一步明白了人生的真谛,他还要再消耗一个药丸就回来。白公子问我有没有兴趣,到他十二楼扮演一回导演。
“没兴趣,十二楼还有马一鸣。”我说我没有被人观礼的习惯,拒绝了白公子的好意。哪晓得这家伙跟我说,马一鸣这两天都不在啊,回家跟四妹团聚去了。
我尼玛,这就是大门不出的坏处,连马一鸣不在百晟我都不清楚,白白担心了好几天。
这就对了,马一鸣出门,肯定是要带烙铁头和朱老七,既然朱老七不在,那朱老七家春红肯定有机会就找老烂。
我就是个猪,这些事情都想不通透。
对了,我们那部卫星电话呢?朱老七家春红是不是也带进来了?
想到这里,我又赶紧跑下楼去老烂的房间,谁知道人去楼空,房间里只弥漫着的洗衣粉发酵的味道。
既然不在宿舍,那就应该在工位,可我在工位也没有发现人,又急急忙忙地到食堂里去找,但是就跟见鬼了一样,到处都没有老烂和朱老七家春红的影子。
得,我认命了,于是我就乖乖地在食堂吃饭,因为跑马拉松消耗确实有点大,我吃得还比较多,搞得食堂的那几个大妈意见蛮大的。
那几个大妈议论说,我现在钱也找不到,还吃那么多,典型的赔钱货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,那就是我现在的状况。
我吃完饭,白公子也回来了。我看他下车的时候,脚杆就跟泥胶做的一样,立都立不稳,姜峰和鸡哥两个一个在一边扶着,才保证他没有瘫在地上。
你看,这怂货,真丢脸。要是换我去的话,哪能这个时间就回来了啊,那不得挑灯夜战,决战到天亮啊。
我心心念念的苍老师跟在白公子后面,她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,除了走路有点八字形之外,我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么不适。
人家苍老师还很幸福地问:“这就是影视集团吗,马上就要见到导演了,空好期待的呢,谢谢你了,白桑。”
苍老师,我对不起你啊。
导演见没见到我不知道,我只晓当晚得十二楼的灯亮了一宿,不停有人上楼下楼,我睡觉的时候看了一眼天花板,发现吊灯一直在晃。
真尼玛禽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