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背着原配找异性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要么是权、要么是钱,但是不管怎么样,都需要金钱来作铺垫,约会吃饭要不要花钱、开房要不要花钱、买包包和套子要不要花钱?
开销大着呢。
陈恚和王静文之间,估计大部分是王静文看中了他手中的权力,但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,凡事都不得有个万一不是?
就不允许日久生情吗?
既然有这样的可能,家庭这道防线就得稳住了。
所有领导干部都清楚,配偶掌握着他们工作和生活中的绝大部分问题或瑕疵,只要家庭破裂了,带来的麻烦怎么都堵不住。
诸如:某天带了瓶山南土酒回家,某天谁谁谁送来了点茶叶,某天谁谁谁又请托帮忙了某件事,某天又在某位领导的授意之下对某件事情开了口子……
不要说没有,在其位就有其事,而且多得数不胜数。
聊完这些事情,魏杰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他说不管怎么样,我们哥几个那是并肩战斗过的,既然你陈恚要走,我就提前送送你吧。
当天晚上,我们找了家私密性特别好的农家乐,点了满满一锅稻烧狗肉,外加一碟花生米,一盘拍黄瓜,一盘凉拌皮蛋。
菜一上桌,我们就把店主赶出了门。
骨头一碗一碗地啃,酒一盅一盅地喝,喝得面赤耳红,说话都打哆嗦。
就在我们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,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,雨滴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,啪啪作响。
魏杰突然发神经病,自己给自己整了满满一杯,一口就闷了下去,然后将酒杯砸向了水泥地上,大声吟唱起来。
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”
唱完这一句,魏杰大声地喊着。他说,管他娘的明天会怎样,任他风雨飘摇,我们哥几个不仅要活着,而且要活得很好。
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受此气氛的感染,陈恚也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,一饮而尽之后接着吟唱起来。他说,奶奶的,只要我陈恚不死,将来必定还是南东公安的一条好汉。
他说风雨中这点疼算什么,擦干泪,不要问,为什么。
“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”两位大哥都有表演,我当然不能落后啊,也有模有样地举杯砸碗。豪气地接话说,江湖诺大,山高水长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东方不亮西方亮,是爷们终究会发光的。
哈哈哈,过瘾。
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”最后,我们干脆就不斟酒了,直接拿起瓶子出门,歪歪斜斜地走在大雨中,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,边喝边唱,边唱边流眼泪。
娘的,第二天我去结账,光杯子钱就都赔了一百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