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福走了,他愤然离开了邛山。
换个角度说,这一战,我和夜猫给邛山公安挣了荣誉。
这让质疑我靠关系、走后门进局党委班子的声音小了很多,一些普通民警看我的眼神中,已经有了敬畏感。
我的威信在逐步的树立中。
不过,都是花香墙外,刑侦大队却依旧有很多人对我不服气。特别是张云雷这个小子,他逢人就说,这次抓捕其实是我出头、夜猫唱戏,从总体谋划到抓捕、从侦察到战斗,全部是夜猫出的力气。
这小子,识货,看得准。
不过,既然你都开了天眼,咋就从来没有提议重用夜猫呢?
张云雷不仅不重用,还去其他局党委成员那里哼哼,说夜猫出手狠辣,严重违反了文明执法的要求,必须要给予处分。
最过分的是,他还公然研究起“第一棍”的问题。
张云雷质疑,其实夜猫只需要一棍或者两棍,就能将赵简波拿下。
理由如下:
如果夜猫第一棍打的是赵简波的右手,那么赵简波已经失去了柴刀,根本就不再具备伤害性,为防止其逃跑,最多只需再打断一条腿;如果夜猫第一棍打的是脚杆,那么赵简波就失去了迂回作战的能力,就算为了控制其,也只需要再补右手一棍。
也就是说,夜猫的问题是“多打了一棍”。
这个说法很有市场,还没有两天,全局都在讨论这个事,甚至赵简波的母亲也来到公安局闹,就是拿这个逻辑来当由头,抓着不放。
对于这些,夜猫一点都不在意,他要么去庆丰宾馆和专案组混,要么就躲在楼顶的宿舍睡觉,好像对赵简波抓捕一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夜猫能躲,我就不能吗?
所以我也有样学样,把队里所有的事务都交给赵大陆,跟夜猫一起早出晚归。
最后还是陈恚看不下去了,在庆丰宾馆把我们两个捉来教育了一顿。
“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去说。”对夜猫,陈恚就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这话看似简单,却是给予了无限的信任,意思就是说,夜猫你这个杂毛办案的时候可以随便折腾,只要搞成事情就行了,万一出现什么问题,我会给你兜底。
对于我,陈恚就显得婆婆妈妈了。
“党委成员就要有党委成员的样子。”陈恚磨磨唧唧地说。他强调,我现在跻身党委成员,还自带着高学历、空降兵、办案高手的光环,那就必须要担负起领导和标杆所应该扛起的责任,时时处处给年轻民警树立榜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