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几只不开眼的老鼠，还伤不了我。”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丝让娄晓娥心安，又让她战栗的绝对自信。
“你乖乖躺在床上，等我回来。”
“等我……处理完这些杂碎，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。”
最后那句话，她几乎是贴着娄晓娥的耳朵说的，滚烫的气息和暧昧的语调，让娄晓娥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，又一次疯狂加速。
这个恶魔！
都这种时候了，竟然还有心思调戏她！
不等娄晓娥做出任何反应，何雨水已经直起身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她的背影挺拔如松，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，仿佛不是走向一场未知的危险，而是走向自家的后花园。
当她的手，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，她忽然停住了脚步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回过头，冲着床上那个满脸通红、眼神复杂的女人，露出了一个属于“傻柱”的、憨厚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。
“对了，嫂嫂。”
她用傻柱那粗嘎的嗓音，大咧咧地喊道。
“既然有客上门，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。”
“你是我何雨水的媳妇儿，待会儿，总得出来敬杯茶吧？”
娄晓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角色切换，搞得一愣。
敬茶？
刚才不是还让她不要出来吗？
这个家伙，到底想干什么？
何雨水看着她那副迷茫的样子，眼底的笑意更浓了。
她要的，就是这种效果。
她不仅要让娄晓娥在身体上臣服于她，更要让她的精神，在自己的引导下，彻底习惯这种荒诞的、禁忌的、随时切换身份的相处模式。
她要让她明白，她何雨水，既可以是那个在床上让她欲仙欲死的“丈夫”，也可以是那个在床下掌控她一切的“小姑子”。
她，就是唯一的规则。
“砰。”
何雨水拉开房门，走了出去，顺手将门带上。
卧房内，只剩下娄晓娥一个人，心乱如麻地坐在床上。
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，耳边还回响着何雨水离开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敬茶？
敬什么茶？
给谁敬茶？
她忽然想起，昨晚，那碗会发光的佛跳墙。
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念头，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。
难道……
她今晚要敬的，不是阳间的茶？
想到这里，娄晓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！
而客厅里，何雨水已经施施然地坐在了那张八仙桌的主位上。
她没有开灯，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从窗外透进来的、清冷的月光中。
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，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，然后，将另一个干净的茶杯，放在了对面的空位上。
做完这一切，她端起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然后抬起眼，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，用一种不大不小，却足以清晰传遍整个院落的声音，淡淡地开口。
“既然来了，就别在外面耗着了。”
“是想让我请你们进来，还是……”
她的声音一顿，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凤眸里，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机。
“……想让我把你们的骨灰，捧进来？”
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