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活着!
他像天神一样,来救她了!
“柱子!”
一声哭喊,揉碎了无尽的委屈、依赖与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听到这声呼唤,占据着何雨柱身体的何雨水,那双冰冷的眸子扫向床上衣衫破碎、手腕被勒出紫黑色血痕的女人。
嫂子。
这个词汇在她的神魂中冰冷地划过。
在幽冥血海,她背着哥哥的残魂杀穿十殿,唯一的执念就是让他活。
而这个女人,是哥哥执念最深的一部分。
伤她,便是辱我哥。
辱我哥者,死!
这个逻辑,简单、直接、不容置疑!
何雨水的眼神瞬间冷冽到极致,周身的煞气轰然沸腾!
她甚至懒得再看一眼手中这摊不断挣扎的烂肉,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娄晓娥。
没有花哨的动作,只是对着那条捆住手腕的牛皮皮带,凌空一拂!
嗤——!
那条足以捆死一头牛、坚韧无比的皮带,竟像是被无形利刃切割,瞬间寸寸断裂,化为齑粉,从空中飘落!
这一手,看得在半空蹬腿的李副厂长眼球炸裂,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碾得粉碎!
这不是人!
这他妈绝对不是人!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!
“回答我。”
何雨水终于再次开口,她的目光从娄晓娥那触目惊心的手腕上移开,重新落回李副厂长那张因恐惧和缺氧而涨成猪肝色的脸上。
她的声音,用着何雨柱的嗓音,却透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幽冷。
“是谁,给你的胆子?”
“我……我错了!柱子哥!何爷!我不是人!是我自己鬼迷心窍,猪油蒙了心!”李副厂长涕泗横流,裤裆里的骚臭味熏得整个房间都令人作呕,“您大人有大量,把我当个屁……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!”
“饶你?”
何雨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那笑意看得李副厂长浑身抖如筛糠。
“死亡,对你这种垃圾来说,是一种恩赐。”
她顿了顿,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戏谑的幽光。
“而你,不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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