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那张肥胖的脸上,瞬间写满了刻薄与恶毒:“他敢!他要是敢娶那个狐狸精,忘了我们孤儿寡母,我……我天天躺他家门口骂!我让他全厂都抬不起头来!”
“没用的。”秦淮茹冷笑一声,那笑声,像淬了毒的冰碴子,让贾张氏都打了个寒颤。“他现在有他那个妖孽妹妹撑腰,你信不信,你前脚躺过去,后脚就得被扔到乱葬岗去喂狗?”
贾张氏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她想起了何雨水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,想起了那些得罪过何家的人的凄惨下场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块到嘴的肥肉飞了?”
贾张氏急了,这可关系到她后半辈子的吃喝。
“所以,”秦淮茹一字一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血腥味,“我们必须想办法,让傻柱,娶我!”
“什么?!”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叫起来,“秦淮茹,你疯了!你是不是想让我贾家绝后?你嫁给傻柱,我孙子棒梗怎么办?他以后还姓贾吗?”
“姓什么重要吗?!”秦淮茹猛地拔高了音量,那股积压已久的怨毒与狠辣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“妈!你那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猪油?你告诉我,现在是姓什么重要,还是我们一家人能活下去重要?!”
她走到贾张氏面前,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诛心:
“你好好想想!傻柱要是娶了我,整个何家,是不是就都是我们的了?他那三间大瓦房,是不是就是棒梗的了?”
“他那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,是不是都得交到我手里?”
“到时候,棒梗、小当、槐花,就是何家的少爷、小姐!”
“别说天天吃肉,就是顿顿吃国宴,他何雨柱也得给咱们弄来!”
“而你,”秦淮茹的嘴角,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,像在给贾张氏描绘一幅天堂般的美景,“你就是何家的老祖宗!你还用得着天天躺在床上装病?”
“你想吃什么,想喝什么,一句话,傻柱就得颠儿颠儿地给你送到嘴边!院里那帮老娘们,谁见了你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‘老太太’?”
“何家……都是我们的……”
“何家的老祖宗……”
这两个词,像两把金钥匙,瞬间打开了贾张氏心中那扇名为“贪婪”的大门。
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,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、贪婪的光芒。
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在一起,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对啊!
她怎么没想到!
只要秦淮茹嫁过去,那傻柱不就成了她贾家的上门女婿?
何家的一切,不就都顺理成章地成了她贾家的?
那点可笑的“姓氏”问题,跟这泼天的富贵比起来,算个屁!
“好!好!好!”贾张氏一拍大腿,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,她猛地转过身,恶狠狠地瞪着三个孙子,“都听见没有!从今天起,都给老娘打起精神来,听你们妈的!谁要是敢坏了我们的好事,我……我亲手打断他的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