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小巷深处,赵峰带着亲兵们刚从密道钻出来,就被巷口的冷风裹了个正着。他压低火折子,借着微弱的光观察四周——青石板路上落着薄薄一层霜,远处隐约传来“暗影卫”巡逻的脚步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。
“都把兵器藏好,跟着我走。”赵峰将长枪别在身后,用粗布外套盖住,又帮受伤的李锐紧了紧腰带,“王大人的府邸在东市附近,我们得绕开主街,从胡同里穿过去。”
几人贴着墙根,在纵横交错的胡同里快速穿行。沿途偶尔遇到巡逻的“暗影卫”,都靠着李锐对京城地形的熟悉,提前躲进废弃的柴房或院墙后,有惊无险地避开。可越靠近东市,巡逻的人就越多,甚至能看到王大人府邸门口,站着四名手持长刀的“暗影卫”,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行人。
“不对劲,王大人府邸平时不会有这么多守卫,肯定是被监视了。”赵峰蹲在街角,眉头紧锁,“我们要是直接过去,就是自投罗网。”
李锐靠在墙上,脸色因失血仍有些苍白,却依旧冷静:“我记得王大人府邸后墙有个小角门,平时只有下人出入,或许没被盯上。我们可以从那里绕到后院,找王大人的管家,让他把证据转交给王大人。”
赵峰点头,当即决定:“就这么办!你跟我去后墙,剩下的人在这里接应,一旦有动静,就用口哨示警。”
两人借着夜色掩护,悄悄绕到王大人府邸后墙。果然,墙角门旁只站着一名老仆,正打着哈欠来回踱步。赵峰上前,压低声音报出暗号:“天寒地冻,可有热茶?”——这是当年张衍之与王大人约定的秘密暗号,只有亲信知道。
老仆一愣,随即警惕地看向四周,确认无人后,才打开角门:“是将军的人?快进来,大人正在后院书房等消息,就是担心你们出事。”
赵峰和李锐跟着老仆穿过后院,刚靠近书房,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。王大人的声音带着愤怒:“石渊狼子野心,竟敢谋反!我必须进宫面圣,揭穿他的罪行!”
另一个声音则劝道:“大人,现在宫门外都是石渊的人,您要是出去,肯定会被他们抓住!不如再等等,等萧将军的人来了,我们再做打算。”
赵峰推门进去,躬身行礼:“王大人,末将赵峰,奉萧将军之命,将石渊贪腐通敌的证据送来!”他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账本和密信,递了过去。
王大人接过证据,激动得双手发抖,翻开账本仔细查看,越看脸色越沉:“好!好一个石渊!竟敢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!有了这些证据,就算他掌控了皇宫,我也能联合朝中大臣,揭穿他的阴谋!”
就在这时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亲兵的口哨声——负责接应的亲兵,与“暗影卫”交上了手!
“不好!他们发现我们了!”老仆惊慌地喊道。
王大人脸色一变,立刻下令:“快!把证据藏起来!赵峰,你带着李锐从密道走,去城西的将军府,那里有我安排的人手,能送你们出城!我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