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因伦理监察部”的牌子挂在写字楼三层的走廊尽头，金属质感的字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李雯站在门口，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，深吸了一口气。办公室是开放式的，几张办公桌拼在一起，墙上贴满了世界各地非法基因实验的案例简报，角落里的绿植生机勃勃，给严肃的氛围添了几分暖意。
“李姐，周明远引渡回国的文件已经到了，国际刑警那边说后天就能押解到境。”小雅抱着一摞文件跑过来，眼镜滑到了鼻尖上，她推了推眼镜，兴奋地说，“还有，我们收到了三十多个国家的联合请求，希望能共享‘涅盘’的解药技术，引航员已经批准了，技术组正在整理资料。”
“把文件放在桌上吧，我等会儿看。”李雯笑着接过文件，目光落在简报上一个标注着“南美雨林”的案例上，“这个‘亚马逊基因工厂’的线索核实了吗？”
“核实了，”林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，右臂的石膏已经拆除，只留下一道浅疤，“当地的线人传来消息，那里确实在进行人类与动物基因融合实验，负责人是前维奥科技的研究员，张绍林的学生。”
李雯的眉头皱了起来：“看来‘暗河’的根比我们想的更深。”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，抿了一口，“通知行动组，准备一下，下周去南美。”
“好。”林栋点头，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，“陈默刚才打电话来，说书店进了新茶，让你晚上过去尝尝。”
李雯的脸颊微微发烫，嗔了他一眼：“知道了，工作时间别聊这些。”
林栋笑着耸耸肩，转身去处理文件了。小雅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：“李姐，你和陈哥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小孩子家别瞎打听。”李雯敲了敲她的额头，心里却像揣了颗糖，甜丝丝的。
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，转眼就到了傍晚。李雯收拾好东西走出写字楼时，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粉紫色。陈默的车停在路边，他靠在车门上，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，晚风拂起他的衣角，画面安静得像一幅画。
“等很久了？”李雯走过去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。
“刚到。”陈默合上书，递给她一个纸袋，“给你带的，‘老地方’的绿豆糕，你以前爱吃的。”
李雯接过纸袋，指尖触碰到他的手，两人都愣了一下，随即相视一笑。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，陈默没有开去书店，而是沿着江边慢慢行驶。
“周明远的庭审定在下周一，”陈默打破沉默，“引航员说，让你作为关键证人出席，陈述李文先生的遭遇和那些实验证据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雯望着窗外流淌的江水，“其实我有点怕，怕站在那么多人面前，说不出话。”
“别怕，”陈默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暖而有力，“你不是一个人，李文先生，苏晚，还有所有牺牲的人，都在看着你。”
李雯反手握紧他的手，点了点头。
车在江边的观景台停下，两人下车散步。江风吹拂着头发，远处的跨江大桥亮起了灯，像一条璀璨的项链。有情侣在放风筝，线轴转动的声音清脆悦耳，风筝在夜空中闪烁，像一颗移动的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