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伯熙怕伤了和气,果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袁尊却不示弱道:“如果花刺帮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,袖手不管,花刺帮才会真正的鸡犬不宁···。”没待袁尊把话说完,贺长老已沉不住气了,怒道:“袁副帮主,你别信口开河,我们根本就没做错什么。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心腹沙少侠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聚集在沙元秃身上。
沙元秃顿时也慌乱无措,公正地说袁尊正气凛然,应该支持,但是贺长老大开杀戒也是为了救自己,如果自己供出贺长老一行的恶行,自己岂不是忘恩负义不说,如果寻欢作乐之事传扬出去,自己恐怕掉进黄河也难洗清了。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贺长老诸人,只见他们都向自己投来期盼的目光,略一踌躇,尽管只能骗得一时但他还是只好违心地说道:“袁副帮主,我们确实没有干什么。”话出口之后,他又颇感懊恼,一种犯罪感涌上心头。这不是为虎作伥吗?若谎言被揭穿岂不更是无脸见人?
洪长老得意起来,笑道:“袁副帮主,你听到了吧!”
袁尊颇感失望,哪能甘心?怒视了沙元秃一眼,喝道:“洪长老,我总会找到证据的。”
杜伯熙道:“江湖传言固然不可信,但也不能全不信,你们做错什么没有如今尚没有证据,还不能肯定,但我会追查的。”
袁尊深知杜伯熙的性格,说追查也只不过是一句托词让大家下台阶而已,贺长老诸人将会逃脱惩罚,不由得深感失望,呆了一阵,然后悻悻离去,随后杜伯熙也愤然离去。
贺长老、洪长老、崔香主相视一笑,好不得意,只听得洪长老嘀咕道:“袁尊,想和我们过意不去,你还稚嫩了一点。”
贺长老见沙元秃愁眉苦脸,安慰道:“沙侠士,此事已经过去了,帮主是不会再追究的。也不用惧怕袁尊,好歹帮主会给我们几分面子。”
沙元秃道:“我不是惧怕袁副帮主,而是觉得我们本来错了,就应当认错认罚。”此言一出,几人均不由得一怔。
洪长老道:“沙侠士,我们做错了什么?你可别在袁尊面前乱说话呀!”
崔香主也接着说道:“沙侠士,我们没有做错什么,若袁尊逼问你,你可要理直气壮。”
沙元秃知道他们是无理狡辩,有理也无法与他们说清,只是淡淡一笑,没再言语。
沙元秃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,有准备接受袁尊的责罚,惴惴不安地回到袁尊身边,谁知袁尊没有责怪他,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,只听得袁尊问道:“你说句实话,我冤枉你没有?”
沙元秃默不作声。
袁尊又道:“帮主已不再追查此事,但此事是瞒不过大家的,我也不想再追究此事,只是你应当明白,你来花刺帮的目的是什么?是行侠仗义呢还是助纣为虐。你年纪也不小了,心中应当有个是非标准,切不可是非不分,随波逐流。不然不知不觉跟随别人犯下大错还不知道呢?”
沙元秃这次犯下大错确实是贺长老诸人引起的,听了袁尊的话忍不住频频点头称是。
袁尊又道:“贪图享乐,唯我独尊,是贺长老、洪长老的习性,但愿你不会被他们感染。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无论你喜不喜欢听,我还是要奉劝你少和他们交往为好?不然自己犯下大错后悔还来不及呢?”
袁尊所说的也正是沙无秃想的,因此沙元秃深有同感,略一抬头,忽然发觉袁尊似乎比以前苍老了许,神色中有几分忧虑和无奈,想起无辜惨死的人,顿时深感惭愧,辜负了袁尊对自己的一番苦心,于是几日来便守在袁尊身边。
一日,沙元秃发觉袁尊被杜伯熙召见后回来满脸焦虑之色,忧心忡忡,忽不住问道:“袁副帮主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袁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:“汀州探子来报,知府大人和童宏凡已恼羞成怒,准备动用朝廷大军对付花刺帮,看来花刺帮是在劫难逃了。”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原来贺长老为救沙元秃滥杀无辜之事知府大人知道后非常恼火,为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灾难,已下令童宏凡不惜任何代价要尽快剿灭花刺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