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一会儿整个磐石庄人声鼎沸,人人呼喊着直奔此地而来。
沙元秃见用傲立剑法无法及时为施范晔报仇,正想用混无一煞功,猛然听得一声大喝:“哪儿有刺客。”这不是曲三河的声音吗?
沙元秃顿时有如五雷轰顶,暗暗叫苦想:“曲三河如今丢了盟主之位,一定会怪自己从中捣鬼,对自己怀恨在心,若受到他的攻击,再受到童宏凡的声援,自己还能有性命?”于是保命要紧,哪还有心思取穆三清的性命,正要逃走。刚转身,曲三河已站在了自己跟前,他这一惊非同小可,挥掌便打。
曲三河当然不会被他击中,喝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
袁尊也暗暗着急,急忙出来救援。
曲三河笑道:“原来是花刺帮的贵客,我就陪你们玩玩。”于是展开拳脚功夫,和二人对打起来,瞬间便令沙元秃和袁尊手忙脚乱。
沙元秃和袁尊暗暗焦急,使出的招式也没威力。如不及时脱身,待童宏凡闻讯而至,要脱身也就难了。双方又斗了三五十招,沙元秃和袁尊依然找不到脱身之法,眼见童宏凡率领群豪越来越近,他们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以为必死无疑,谁知听得曲三河喝道:“去你们的吧!”
两人只觉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出数十丈,待跌落在地却没有受伤,二人惊魂稍定,颇感意外,赶紧趁着夜色逃走。
背后听得曲三河高声道:“沙元秃,你好自之,你的武功跟我相比,还稚嫩处很。”
此刻,童宏凡已率领群雄来到。
曲三河整了整衣冠,蔑视了童宏凡一眼,便要离去。
童宏凡不见刺客误以为是曲三河故意滋生事端报复穆三清,便冲着曲三河怒喝道:“刺客呢?”
曲三河嘿嘿一笑道:“他把他放了?”
童宏凡又道:“那刺客是什么来历?”
曲三河道:“你问我我问谁去?”随后他看了看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的穆三清又道:“穆三清,有刺客想置你于死地,想必你知道他的来历了。”
童宏凡以为是曲三河故意捣乱,把目光移到穆三清身上,问道:“刺客是谁?你大胆说出来,我一定替你撑腰!”
穆三清勉强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道:“启禀童大人,刺客是沙元秃和花刺帮的副帮主。”
童宏凡感到意外之余也吃惊非小,群雄也不禁大惊失色。
曲三河哈哈笑道:“穆三清,你可别胡说八道呀!磐石庄群雄会集,戒备森严,且童大人也在此,正准备商议对付花刺帮大计,花刺帮中人前来寻衅闹事,岂不是自寻死路?你以为花刺帮中人个个都是傻子么?”
曲三河当然知道沙元秃和袁尊和来历,此举意在以退为进,引起群雄恐慌。果然听得穆三清道:“不错,刺客就是沙元秃和袁尊。”之后,群雄开始议论纷纷了。
曲三河又是哈哈一笑道:“真是花刺帮中人么?这么说来是我看错人了?既然如此,想来刺客还没逃得多远,那赶快追吧!”
童宏凡想道:“我们在磐石庄研讨对付花刺帮之计,花刺帮派人前来捣乱也不足为奇,曲三河放走他们显然是告诉花刺帮,群雄不和,使自己难堪,他自己幸灾乐祸。”正要令人追捕,但一想沙元秃武功也不弱,且在暗处,追捕他也于己方不利,闹出人命自己不好交待不说,也有损群雄的士气。便怒道:“曲三河,你明知刺客是花刺帮中人为何还放走他们?”
曲三河冷冷说道:“谁说我放走刺客就错了?童宏凡,我已经是臭名昭彰了,你就让我积积德吧!将来杜伯熙或许还会对我开恩,饶我一命呢?再说,刺客是宫文达的未来女婿,我伤施安田分毫你就扬言要取我性命,我若伤了沙元秃,宫文达还不同样要取我性命?纵然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折腾呀!更可怕的是施、沙二人合力,我也不是对手呀!”
他想着昔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施、沙二人如今成了仇敌,胸口隐隐着痛。
童宏凡道:“曲三河,你知不知道,你放走花刺帮中人,我就可以将你定罪了。”
曲三河哈哈笑道:“童宏凡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只不过放过一个花刺帮中的无名小卒,想当初你放走杜伯熙谁又定你罪了?若不是当初放走杜伯熙,花刺帮早已灭亡,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,劳命伤财去对付花刺帮。当然,倘若没有花刺帮,童大人又哪来立功的机会呢?”
童宏凡顿时气得暴跳如雷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