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元秃不由得心头一震,看看袁尊,又看看贺长老,顿时茫然无措。
洪长老道:“沙侠士已不是小孩,是是非非相信他自有分寸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袁尊厉声道:“沙元秃,你跟我回去。”
沙元秃颇感为难,看了看袁尊,又回头看了看洪长老诸人。
洪长老道:“袁尊,你休要难为沙侠士,沙少侠虽初来乍到,但却对杜帮主有救命之恩,沙少侠是跟你回去还是随我们走,由他自己决定如何?”
袁尊怒道:“此事由不得他!”说话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的退路。
沙元秃虽对袁尊已没有好感,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而使他们闹翻,便道:“袁副帮主,我们要去什么地方,要去做什么你都知道了,你尽管放心,我对是非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袁尊道:“沙元秃,不是我小瞧你,也不是我吓唬你,你今晚只要跟他们走,一只脚已经迈向了深渊,到时想收都收不回来。”
沙元秃心里明白洪长老、崔香主行为不端,自己也不愿与他们为伍,只是自己要为施姑娘报仇,他们对自己太热情,也不好拒绝他们才跟他们去的,与他们在一起虽有些不妥,但也不至于迈向深渊而不能自拔吧!
正自踌躇,忽听得贺长老笑道:“袁尊,你这是什么话?好像我们是无恶无不做的大魔头似的。沙元秃已有主见,你何必多管闲事?”说完拉着沙元秃要上马车。
沙元秃见袁尊气急败坏的样子,心中不忍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跟贺长老上了马车。
袁尊愣了一下,忽然拦住马车,厉声道:“沙元秃,你下来。我不允许你和他们一起去胡闹。”
贺长老怒瞪了他一眼,接着向站在沙元秃身后的洪长老递了一个脸色。洪长老领会其意,当即趁袁尊不备,向他猛击一拳。袁尊躲闪不及,被他击中后但觉眼前一黑,便晕倒在地。
沙元秃没想到洪长老会大打出手,顿时也茫然无措。正要下车去扶他却被贺长老拦住,听他说道:“别管他,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厉害。”随后令随袁尊同来的帮众扶袁尊回花刺谷。
洪长老、曹知县上了另一辆马车,崔香主骑马开路,便开始起程。他们要去何处,沙元秃也不知道。
沙元秃心情十分复杂,他虽不喜欢袁尊,但对洪长才袭击袁尊也颇为不解,总有仗势欺人之嫌,说道:“贺长老,洪长老袭击袁副帮主···。”他话没说完,贺长老接着说道:“谁让他纠缠不休?”
沙元秃道:“可以点他穴道呀!如果袁副帮主为此而受伤怎么办?”
贺长老笑道:“那是他自讨苦吃,谁让他不识时务?”顿了一顿,又笑道:“沙少侠,你尽管放心,习武之人,不会那么受伤的,有我们顶着你更不用担心被帮主责怪。至于袁尊,他也不敢对你怎样,最多到帮主面前诉诉苦,说说我们的坏话而已。哈哈···。”一副满足得意之态。
沙元秃看在眼里,心里很不是滋味,便不再言语。袁尊纠缠不休即便不对,但对自己至少没有恶意,于是对袁尊感到十分歉疚。
沙元秃迷迷糊糊在车上颠簸了一夜,第二日一早便到了目的地,自然有人迎接。
沙元秃下车一看,觉得这地方好生熟悉,在主人的带领下,四处看了看,猛然省悟,这不是黄员外的庄园吗,他和杜伯熙可是来过此地的,他本来多少有些嫉妒黄员外的暴富,此刻不由得想道:“难怪黄员外如此富有,却也不惧劫匪的光临,原来如那帮劫匪所猜测的结果一模一样,即有官府的曹知县撑腰,还有花刺帮的长老做靠山。”同时想到洪长老、曹知县行为不端,也不禁心生疑窦,黄员外的富有真是靠花刺帮之名巧取豪夺来的?莫非自己被洪长老骗了?
尽管心里很不高兴,但也不便发作,问道:“贺长老,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?”
贺长老神秘一笑道:“沙少侠,你别性急,你的仇家很快便找上门来。”
沙元秃不知道黄员外及其卫士究竟会不会武功,武功深浅如何,但他们个个镇定自若,丝毫没如临大敌的迹象,愕然不解,同时也感到十分焦急,想到袁尊的伤又怕帮主责怪,又问道: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花刺谷?”
贺长老笑道:“我保证明天早上我们在花刺谷行吗?”此刻,黄员外笑容满面地跑来邀请他们去吃早点。
沙元秃心里惴惴不安,极为懊恼,虽感到饥饿,却是毫无食欲,想道:“这次被他们骗了,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。”
待吃完早点,贺长老又神秘一笑道:“沙侠士,逼死施姑娘的人就在外边,你去招呼招呼他们吧!”
沙元秃虽将信将疑,但也得不佩服贺长老的神秘莫测,于是跟着贺长老出门迎敌。
果然见庄园周围布满了个个劲装结束的汉子,人数虽多,却是鸦雀无声,将庄园围得水泄不通。
沙元秃也不得不佩服他们来得迅速,组织严密。想道:“原来他们已约好决斗,难怪贺长老料事如神,用目光扫视了四周,只见石夫人被穆三清和徐旺迟保护着,一副傲视群雄之态,好不威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