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元秃笑道:“那就不用我出手了,童姑娘自己表露身份就行了。”
宫玄翡道:“就怕这群恶霸不识好歹,根本不知道童大人是谁。”
沙元秃默默点点头,他也想在童雪玲面前好好表现一番。
此刻那少年公子越来越放肆,死死缠住童雪玲,说话越来越难听。
童雪玲被羞辱得大哭起来,一脸的惊慌和无助。
触景生情,施范晔的身影又浮现在沙元秃眼前。那一晚,施范晔被群雄刁难,是多么的无助,可惜自己不在她身边……。心念及此,一阵伤感。正欲出手相助,猛听得一声暴喝:“是谁在胡闹!”
沙元秃和宫玄翡都不禁心头一怔,循声望去,只见两名官差向这边急急奔来。
两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,这样不仅可以确保童雪玲安然无恙,也不用暴露自己的行踪了。
那两名官差来到那少年公子跟前,其中一个喝问道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没等那少年公子回答,那官差看了看满面泪痕并在收拾撒落一地字画的童雪玲,又喝问道:“有人告你们欺负民女,我要带你们去官府询问明白。”
看得出来,那两名官差并不认识童雪玲。
那少年公子道:“我说官爷,你可别胡言乱语呀!是谁告我们欺负民女了?官府捕人是要有证据的,我和她是发生了争执,但也并不能说明我欺负民女呀!”
那官差楞了一下,又看了看可怜楚楚的童雪玲,经验告诉他童雪玲确实受了委屈,便走过去询问道:“姑娘,他们是不是欺负了你,你实话告诉我,我们一定会替你做主。”
童雪玲道:“是他们欺负我。”
那官差顿时勃然大怒,走到那少年公子跟前,喝道:“你是否欺负民女,我们会明察秋毫的,跟我们走吧!”
那少年公子冷冷道:“你真要抓捕我?我认识你们的长官,你敢动我一根毫毛,我要你日子不好过。”
那官差被激怒,气得狠狠打了那少年公子一耳光,那少年公子呆了一呆,高声叫喊道:“官差打人了,官差打人了。”
他的叫喊声果然引来不少围观的人。此刻,那少年公子趁机招呼随从团团将两名官差围住。嘴里一边叫喊着要和官差评理,手上却在用力推打那两名官差。
也许是那两个官差自知打人理亏,也许是那两个官差惧怕对方人多示众,顿时显得有些慌乱无措。
沙元秃和宫玄翡看在眼里,既为那少年公子横行霸道感到愤慨,也为那两名官差的软弱无能感到失望,更令他们痛心的是一些围观的人还为那少年公子喝彩。
沙元秃紧握着拳头怒瞪着他们争执,宫玄翡似乎又看透了他的心思,轻声对他说道:“此时你若打抱不平,必定受到众人的诛伐。”
沙元秃明白其意,冲着她点了点头,感到极为懊丧。忽然听得两声尖叫,只见那两名官差已被那少年公子及同伙打倒在地。
童雪玲在旁尖叫道:“你们别打了,你们别打了···。”
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。沙、宫二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军官领着一队官兵奔了过来,吓得围观的人立即退了开去。
宫、沙二人也随之退到了一旁,选择好走的路径。
那少年才知事已闹大,这才命同伙住手。不到片刻,官兵已过来将那少年公子及同伙团团围住。
那军官喝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话音未落,忽见地上躺着被打伤且还在呻吟的官差,顿时勃然大怒,厉声喝道:“呀!你们殴打公门中人,该当何罪?”
沙元秃见这军官约三十岁上下,颇有几分威武之气,又听得那少年公子道:“他打我们,我们当然也就以毒攻毒了。”
那军官道:“我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,还是等刘大人来评理吧!”说完,赶忙令人扶那两名官差打大夫医治去了。
宫玄翡听那军官提起刘大人,想起爹被童宏凡抓捕求他救人遭他拒绝的情形来,不由得心头一震,忙拉着沙元秃又退后数步,靠在一棵树背后易于藏身的地方。
沙元秃愕然不解。
宫玄翡道:“这刘大人我认识,他当然也就认得我了,你不怕暴露行踪吗?”
沙元秃问道:“这刘大人是什么人?和你有仇么?”
宫玄翡道:“说不上有仇,但有怨,还是小心一些为好,别让他认了出来,免得惹出麻烦。”
沙元秃想道:“这么说来,这刘大人也不是什么好角色,指望他来为那两名官差和童雪玲打抱不平是没希望了。”
心念及此,又不禁哑然失笑:“童姑娘只要说出她的身份,刘大人不跪下喊姑奶奶呀!真是替童姑娘多虑了。”又问道:“他和你有什么怨?”
宫玄翡道:“爹做官时,这刘大人与爹特别亲密,他与爹亲密当然有目的了,可是爹看他是平庸之辈,没有重用他,也没让他占到任何便宜。他对爹怀恨在心也就不足为怪了。”
沙元秃禁不住连连点头说道:“这么说来,还是应当防着这些卑鄙小人为好……。”正说着,忽听得一声“刘大人到”。
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刘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