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当然也是在提醒阿财和阿旺,随后便去沙元秃睡觉的房间休息去了。
店主开始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但见阿财和阿旺不时用目光瞟向了宫玄翡,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,不由得暗暗欢喜,却故意露出难色,说道:“两位公子爷,邝掌门正设宴款待客人,他怎能离开?况且他客人中还有不少官场上的官爷···。”
阿财听得不耐烦了,又摸出一锭银子掷给他,说道:“少啰嗦,只要你告诉他,说有人想见他,他就会来见我们的。”店主这才喜滋滋地去了。
过不多久,邝掌门果然满脸狐疑地跟着店主来了,见了阿财和阿旺,不禁大吃一惊,他认得阿财和阿旺,便问道:“你们俩找我有事吗?是不是石家出事了。怎么不直接找我呀!”
阿财故意提高嗓音道:“一来不方便在众亲友面前来见你,二来众亲友中有不少官场中人,我们不想结识太多官场上的朋友。”
此话阿财当然是冲着宫玄翡去的,宫玄翡在房中听得清清楚楚,又忍不住好笑,想道:“还不死心,以为认识几个官场上的朋友就有什么了不起啊!”然而邝掌门却相信了他,想道:“并普步入官场实属不易,官场上的朋友结识多了是好事也不是好事。”便说道:“你们有什么事找我,尽管说吧!然后我们过去喝一杯,我替你们隐瞒身份就行了。”
阿财接着将事实真相说了,邝掌门顿时皱起了眉头,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呢!童大人也太不近人情了,人家都是送了重礼好心前来道贺,目的就是想一睹并普的尊容,要他们不去磐石庄,我怎么说得出口呀!”
阿财道:“事已至此,不好说出口也得说,童大人的为人如何,大家都知道,如果谁不怕丢掉自己的乌纱帽执意要去磐石庄就随他吧!况且日后认识我们石师弟的机会还很多。这些小官得罪一个算不了什么,如果得罪了童大人,石师弟可是一无所有了。”
邝掌门沉默了一阵,道:“也只好如此了,不然惹童大人生气了后果也不堪设想。不过今晚和明早的酒宴都已订好,即便要他们打道回府也等明早吃过早饭吧!”阿旺惊道:“你们打算绕道多远呀!”
邝掌门道:“明茹是我唯一的女儿,又难得这么多朋友捧场,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。当然该风风光光的了,你放心,行程我都测算出来了,保证明天午时到磐石庄。”阿财道:“以邝家和石家在江湖上的地位,石师弟和邝姑娘的婚礼当然应该风风光的。可如今,石公子快步入官场,太声张恐怕会有人说闲话了。”邝掌门道:“别人说闲话倒不要紧,只要不让童大人知道就行了。”
宫玄翡听了邝掌门的话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阿财和阿旺还挂记着宫玄翡,当然不愿和邝掌门闲谈,于是借故还要回去复命便向邝铁青告辞走了,他俩这一去,当然是走不了多远的,等邝铁青离去之后还会回来。
宫玄翡不知道他们俩的用意,见他们俩离去,才松了口气,毕竟受人纠缠总不是一件愉快之事。
邝掌门也急着回去招待客人,刚出门,迎面碰上一位官场上的朋友,满脸的惊慌之色。怔了怔,他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,在何处供职,只知道今日是自己的客人,并且送礼不轻,感到非常纳闷:“他怎么会跟着我到这儿来呢?”正要招呼,顺便打听他跟踪自己的事由。
那官人抢先说道:“邝掌门,刚才找你的那俩人是谁?”邝铁青已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流露着几分不安,猜想他一定有什么心事,便道:“他们俩是磐石庄的,并普的师兄。”
那官爷额上已冒出汗珠,面色铁青,颤声问道: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
邝铁青见他言行举止异常,颇感奇怪,问道:“大人有心事?”他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,作为自己的客人,当然也不便打听,不然人家送了重礼,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,岂不是对客人太失礼了?因此也只好称作大人。
那官爷深深地叹了口气,满脸通红,默默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