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木大师道:“不仅不会放过龙云道长,而且还不会放过这世上千千万万个龙云道长。”
施、沙二人越听越糊涂,只好怔怔地望着他,希望他解释明白。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龙云道长作恶多端,都是曲三河娇宠的,因此他罪不可恕,只要推翻曲三河,狠狠惩罚龙云道长,杀一儆百,其它类似龙云道长的人物也只好规规矩矩了。”
施、沙二人这才恍然大悟,但听他要推翻曲老盟主,着实让他俩大吃一惊,将曲老盟主推翻之后谁又合适做武林盟主?要推翻曲老盟主,难免大动干戈,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丧命。
他俩虽憎恨曲老盟主,但还从没想到过要推翻他,于是不同意他的主张,便保持沉默。
浩木大师同样按习俗来到施范晔的墓前,烧上一柱香,然后拜了三拜,以寄托他对施范晔的哀思。之后,他才向施、沙二人说起了他的来历。
原来他被知府大人洗脱罪名之后,本应该在官府当差将功赎罪的,没想到宫文达突然被解职,宫大人怕夜长梦多,知道自己官位保不住,又怕童宏凡陷害他,便悄悄把他放了,并再三嘱咐他暂且不要在江湖上露面,以免激怒童宏凡,他不想为宫大人增添麻烦,便到一朋友家隐居起来了,连施范晔也没去看望。
施安田道:“浩木大师,范晔饮恨自尽,也多少与你有关。”
浩木大师怔了怔,忙问其故。
施安田道:“范晔觉得对不起你,她有难时,你曾多次帮助她,而你有困难时他却没能帮助你,并且你受到武林中人追杀,也是由她而起···。所以她一直很愧疚。”
浩木大师眼圈也红了,顿时不住地摇头叹息,连连埋怨自己出狱后没去清池山庄看望她,或许她知道自己还活在人世,也许不会饮恨自尽了。喃喃道:“心灵的折磨真是要命呀!”
沙元秃道:“当时我答应曲三河追杀你,并非与你过意不去,而是想手下留情,放过你……。”
他话没说完,浩木大师连连摆手示意他住口,然后说道:“往事已过,还提他干什么?我理解你的苦心,并且也没有怪你呀!如今我还不是安然无恙吗?只可惜我儿被人害死了,施姑娘由此愧疚于心,也饮恨自尽了。”
施、沙二人也有同感,心里非常难过。
浩木大师问起他们今后的打算,施安田表示将在清池山庄陪伴施范晔默默终老,沙元秃对前景也是一片茫然,也不知所从。
浩木大师见他俩心灰意冷的样子,说道:“你们还年轻,且都身怀绝技,应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,不能一遇挫折便一蹶不振。曲三河不是一个好盟主,应该鼓起勇气推翻他,童宏凡以前不是一个好官,但经过官场的失意,如今复出他能否吸取以往痛苦的教训,洗面革心,做个好官也难断定。但知府大人和宫大人确实是个好官,宫大人现已被解职,谁敢说他今后不东山再起?”
沙元秃道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胡应天道:“人各有志,你们有你们的主张,我也不便对你们指手划脚。不过,我决定投奔花刺帮,助杜伯熙一臂之力,好早日推翻曲三河。”
这消息对施、沙二人来说,无疑惊天打了个霹雳,顿时惊得目瞪口呆。胡应天笑道:“你们怎么啦?我投奔花刺帮有错么?”
沙、施二人对望一眼,沙元秃道:“杜伯熙野心勃勃,想称霸天下,并且如今连官府也在设法围巢他们。你去投奔他,岂不成了他称霸的帮凶?”
胡应天苦笑道:“杜帮主聚众想称霸天上固不可取,但他称霸天下的目的是惩治为祸民间的武林败类。况且他现在还没有称霸,我们何不助他登一盟主之位,完成他的心愿,然后再劝说他投奔官府,岂不两全其美?”
沙地秃听他言之有理,不禁渐渐动心。然而施安田却吓出一身冷汗。感到忧心忡忡。说道:“胡庄主,你投奔花刺帮,要三思而后行,童宏凡正设法征讨他们呢?”
胡应天淡淡笑了笑,道:“你相信一群乌合之众能战胜帮规极严,且人才济济的花刺帮?”
施安田听他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心里很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