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宏凡的作为直让沙元秃好笑。又过了一会儿,宫府周围布满了岗哨,显然童宏凡对此事也很重视。谁还敢再挑衅闹事?
宫文达从此便卧床不起,宫玄翡心里非常难过,面对宫文达身体一天天虚弱,无可奈何,也束手无策。
沙元秃灵机一动,说道:“宫大人,听施姑娘说,你认为我的武功虽然高强,但还破绽百出,想请你指点指点。不知你赏不赏脸?”
宫玄翡也认为这是好主意,说道:“是呀!沙公子千里迢迢跑来求你指点武功,你不应该让他失望吧!况且他于我有救命之恩,也是你所欣赏的人呀。”
宫文达道:“这几天我心情不好,指点武功之事今后再说。”
沙、宫二人面面相觑,只好退出他的房间。
宫玄翡被急得大哭,道:“怎么办呀!爹若有个三长两短,我今后怎么活呀!”
沙元秃也忍不住心中一酸,他见识过宫文达的武功,以他的能力,即算在官场做不了官,在武林中也应该是人人敬重的宗师,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,做官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?真不明白。
便安慰宫玄翡道:“宫姑娘,你不要着急,宫大人不会有事的,时间会冲淡一切。”
宫玄翡情不自禁的扑在沙元秃怀中痛哭起来,顿时沙元秃也茫然无措,不知是羞是喜?
朦胧中似乎觉得宫玄翡把他抱得越来越紧了。一种从未有过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,想道:“宫姑娘本是天真活泼的,我今后一定还她本来面目。”这也许是他心里对宫玄翡的许诺吧!
午饭后,宫玄翡要沙元秃陪她去找一个郎中给宫文达治治心病,谁料刚出门便见着龙云道长、徐旺迟诸人趾高气扬地从门前经过,似乎在说:“宫文达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
沙元秃一惊之下,迅速躲在门后,从门缝中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,想道:“龙云道长怎么还在汀州?向宫府扔粪便莫非是他搞的恶作剧?”
出于好奇,也出于对龙云道长的憎恨,他当下辞别了宫玄翡,便去跟踪龙云道长。
宫玄翡想拦他也来不及了。
沙元秃尾随龙云道长诸人来到一家客栈,见他们入店,他便在店外等候。
过了半个时辰,他不见龙云道长等人出来,便从窗缝中向店内张望,见龙云道长正在店内宴请朋友。那几位朋友他在至尊堡见过,只是面熟却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,不过从他们的服饰及举止来看,想来他们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此刻他们正诡秘地商量着什么,龙云道长和徐旺迟脸上还不时流露出得意的笑容,便凭感觉断定他们定没安好心,于是低头捂脸进店找了一个角落坐下,向店小二要了一碟小菜和两坛烧酒面对墙壁偷听他们谈话内容,即便龙云道长发觉了他又怕什么。反正自己又不怕他。
龙云道长和徐旺迟正谈得尽兴,哪里留意到沙元秃在旁?
龙云道长道:“宫文达被解职,那是他咎由自取,谁让他与我们过意不过?我们再也不用怕他了。闲话少说,还是言归正传吧!今天我请诸位来,当然有要事相商。”
沙元秃赶紧竖耳倾听。
龙云道长狡黠一笑,不管其他几人有没有反应,接着道:“童大人要和曲老盟主合力去围剿花刺帮,曲老盟主已决定又召开一次英雄大会,一来庆贺大家安然无恙,二来当然就是率众去围剿花刺帮了。这次是逼曲老盟主解除曲公子与施范晔的婚约的绝好机会,那样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找施范晔报仇,消除我们的心病。如今我们有童大人撑腰,不用再有什么顾虑。”
沙元秃一听他们要对付施范晔,不由得心头一震,心想:“他们果然不怀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