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宏凡道:“这就麻烦了,花剌帮在汀州境内,我们可能被迫选择站队。”
知府大人看了他一眼,沉声道:“别胡说八道。”
童宏凡久经官场考验,明白有些话只能意会,不可言传。打官腔是小心翼翼,怕言多必失,被别人落下把柄。
童宏凡明白,知府大人不方便说的话、不方便做的事就要看下属的领悟力了,受重用的机会就在眼前,可要好好把握,于是阴沉着脸道:“知府大人,这就难办了?”
知府淡淡问道:“这事难办吗?”
童宏凡道:“如果王爷只是有亲戚在花剌帮还好办,怕的是花剌帮的幕后主人是王爷,而且还不知是哪位王爷,我们想站队都难。”
知府又看了童宏凡一眼:“不许胡说。”
童宏凡当然明白知府是在打官腔,笑道:“知府大人,我是个粗人,说话做事习惯直来直去,不会打哑谜,也不会绕弯子,见笑了,见笑了。”
知府陪笑道:“很好,很好,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。”
童宏凡心想:“我掏心掏肺说你想说的话,做你想做的事,总应该得到你的重用了吧!”便笑道:“知府大人,我在京城也有很多朋友,用不用托朋友打听打听,花剌帮的靠山是哪位王爷,我们好做应对之策。”言外之意是暗示知府大人,他在京城也有人脉资源,可以相互扶持,共同抱团取暖。
知府当然听得出来,心想:“童宏凡不是好官,歪门邪道的法子多,察颜观色的本领可是一流。”便道:“不许胡来。”
童宏凡心领神会,笑道:“知府大人放心,打听别人的私事是我的兴趣爱好。”知府道:“毛病不少,拉屎记得把屁股擦干净。”
童宏凡笑道:“知府大人,属下要批评你,粗鲁。”说着,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知府道:“上次在京城碰到你朋友王大人,他特意提到你。我曾表态,说只要有机会,就给你表现的机会,现在机会来了。”
童宏凡心想:“还不是把烫手山芋甩给我。”便笑道:“只要大人给属下一个名份,属下愿为大人两肋插刀,押上身家性命和子子孙孙的命运为大人豪赌一把。”
知府心中暗喜,但面色一变,沉声道:“这不是赌场。说正事,你如何去对付花剌帮?”
童宏凡见时机成熟,正色道:“两种方案,一种是雷声大,雨点小,既应付了皇上,又不得罪那位神秘的王爷,静观其变。为日后左右逢源作准备。”
知府默默地点了点头:“还有一种方案呢?”
童宏凡道:“直接执行皇上的旨意,雷厉风行把花剌帮剿灭,而且要告诉皇上,防朝中小人!然后等待皇上论功行赏。”
知府沉默不语,心却在想:“风险太大。”
童宏凡似乎看透了知府的心思,轻声道:“大人不用担心,成功了,是大人指挥得当。失败了是属下避着大人擅作主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