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、沙二人听到曲三河的啸声,正准备逃离。见宫文达向他们攻来,无不大惊失色。
施安田奋力击退游顺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沙元秃被宫文达缠住后,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,不一会儿,失去斗志的他很快被宫文达制服。
曲三河走了,一场恶斗算是结束了。宫文达没抓捕到曲三河,见又闹出了人命,非常气愤,喝道:“将沙元秃带上来!”
一会儿,五花八绑的沙元秃被推到宫文达跟前,宫文达指着地上的死尸,喝骂道:“你好好看看,经你们一闹,多少无辜伤亡?”
沙元秃张眼一看,地上确实躺着几具死尸,惨不忍睹,只听得宫文达又骂道:“岂有此理,你师傅传你一身武功,难道就是让你害人吗?你知不知道,大闹官府是什么罪名,是死罪一条,小小年纪,练得如此高强的武功,却不珍惜自己的前程,与匪人混在一起,打打杀杀,害人害己。”
沙元秃被擒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流露出一副视死如归之态,说道:“如今我已在你们的掌握之中,要杀要砍,由你自便,何必啰嗦?”
宫文达怒道:“犯下滔天罪行还不知悔过,你还以为你是英雄?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你么?你以为我会惧怕曲三河么?”
沙元秃道:“砍头有什么稀罕?今夜的罪魁祸首不是我应该是你,如果不是你仗着官府的势力残害武林同道,会有这得结果么?”
宫文达当然不便和沙元秃争执,上前狠狠打了沙元秃一耳光,喝道:“你还不思悔改,我要你清醒清醒。”
这时一名官差急匆匆地跑来,说知府大人要见他,宫文达一惊,想道:“这么晚了,知府大人召见我干什么?”
但很快又镇定下来“一定是知府大人听到了打斗之声,想向我查询详情。今晚之事已闹出不少命案,非同小可,自己当然无法推卸责任,将如何受到发落,也要看知府大人了。”
当即吩咐官差将沙元秃押入牢狱,听候发落。随后将几名部下召集一起,指出曲三河这次救人不成,虽已退去,想必不会善罢甘休,要加强戒备,防止他们卷土重来,并一一作了布置,自认万无一失了,才惴惴不安地去见知府大人。
来到知府大人的官邸,知府大人和童宏凡早已等候在那里。
童宏凡冲着自己笑了笑,满脸的幸灾乐祸。
宫文达没有理他,上前讷讷道:“知府大人,今夜由于我防范疏漏,曲老三河率众大闹汀州。”他早已准备接受知府一顿训斥。
知府“嗯”了一声道: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童宏凡笑道:“抓贼容易,防贼难吧!既然事情已经发生,并且还不能断定他们会不会再闹汀州,应该想出应对之策才对呀!”听了童宏凡的一番话,知府果然说道:“童大人言之有理,你打算采取什么措施保证他们不再聚众闹事?”
宫文达道:“加强戒备。”
知府点了点头,道:“除了加强戒备之外,还应以攻为守,摧毁至尊堡,将曲三河缉拿归案。”顿了顿,叹道:“只可惜现在我们还没功夫去对付他们了,今晚你抓住了多少肇事者?”
宫文达悚然一惊,想道:“除了死亡者,只擒住沙元秃一人,而他也是涉世不深,这次大闹汀州也是受人指使。如果知府大人知他被擒,必泄愤于他,判他死罪。沙元秃年纪轻轻且练得如此武功,这样不明不白死去,岂不可惜?而且他还是叶柳唯一的传人?”
便道:“启禀大人,由于这次他们大闹汀州,是有组织,有备而来,且在黑夜之中。因此为避免更多的伤亡,我们的目的是将他们驱逐出汀州,尽量保持克制,除了有几人不幸身亡之外,还没有抓住一个肇事者。不过,待事态平静下来之后,我会将汀州清查一遍,尽快将肇事组织者缉拿归案,交大人发落。”
知府又‘嗯’了一声,道:“双方有多少伤亡,我暂且不管,我要求你尽快处理好后事,别生出其它事端。此外,你也有必要将汀州清查一遍,但要注意方法。不能惊扰平民百姓。”
宫文达点头答应了。
童宏凡冷冷道:“宫大人处理这事有欠妥之处,试想他们聚众大闹汀州,犯上作乱,本来就是叛逆,官府有规定,那是死罪一条,而宫大人不仅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,却处处保持克制。让他们想来则来,想去则去。不知官府还要不要尊严?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都已逃出汀州,宫大人才扬言要将汀州清查一遍,尽快将肇事者缉拿归案。既然要将他们缉拿归案,为何让他们逃出汀州呢?种种疑问除了宫大人明白之外,其它人恐怕是不明白的。至于尽快将肇事者缉拿归案,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,不然发生这么大的事,怎么向知府大人及汀州受惊吓的平民百姓交待?”
宫文达明知童宏凡有意与自己过意不去,但发生这么大的事,自己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既然让他抓住了把柄,他想说什么,也只好由他了。
知府道:“聚众闹事,皇上知道后一定非常生气。你们别争吵了,这是我的责任,我自会向皇上有个交待,与宫大人无关。今晚我急急将你们召来,还有更重要的事与你们商量。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。”
童宏凡和宫文达各怀心事,相互对望一眼,均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