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龙云道长的师弟在江湖上胡作非为被施范晔所杀,而龙云道长的手臂又是他为师弟报仇被施范晔所断,岳世寒此言不仅正击中维护正义的龙云道长的要害,同时也想挑起施安田和沙元秃对龙云道长的憎恨。
龙云道长勃然怒道:“你休得狂言,那是龙山派的家事,用不着你管。”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若不是曲三河在场,他早已过去和岳世寒拼命了。
岳世寒冷冷道:“只许官兵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,你师弟为非作歹,被人所杀,那是罪有应得,你不替他感到羞耻倒还罢了,居然还厚着脸皮,兴师动众遍邀武林朋友气势汹汹地跑到清池山庄为其寻仇,结果怎样,还是曲老盟主说得好,邪不胜正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偷鸡不着蚀把米,失去手臂的滋味如何,别人是体会不到的。”
他抓住龙云道长的‘伤疤’不放,果然没等他把话说完,龙云道长便忍耐不住了,喝道:“住口,今天如果不将你诛灭,誓不为人。”说完,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。
岳世寒见状,心里也吓了一跳,他识得龙云道长的厉害,不敢和他硬拼,只好迅速躲到曲三河身后,曲三河和施安田拦住龙云道长,沙元秃恨极了龙云道长,趁阻拦他之机狠狠打了他一掌,痛得龙云道长喝骂道:“沙元秃,你这是干什么?想助拳吗?”
沙元秃哈哈一笑道:“我奉曲老盟主之命阻止你闹事呀!”
曲三河厉声喝道:“龙云道长你要干什么?想在我面前动手行凶么?”
龙云道长也暴喝道:“是又怎样,岳世寒今天是死到临头了。”话音刚落,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:“是谁口出狂言?是谁要死到临头了?”
沙元秃和施安田不禁为之一惊,循声望去,只见一青袍老者飘然而至,他们心里顿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,均想这大约就是曲老盟主所指的穆三清了。
龙云道长道:“穆三清,你终于出现了。”
曲三河道:“穆帮主,恭喜你还活在人世,也恭喜你练成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‘海法神功。’”龙云道长又道:“穆三清,你真是福大命大呀!想当初你行劫一大户人家时,被浩木老怪和施姑娘打下山谷,居然还活在人世。”
穆三清哈哈一笑,笑得连施安田和沙元秃听后均感到毛骨悚然:“都没想到吧!今日侥幸活在世上,还不是当初浩木老怪和你未来的儿媳妇手下留情?”
曲三河当然明白他是在嘲讽自己,顿时感到极是尴尬,皮笑肉不笑道:“穆帮主还活在人世,并练成‘海法神功’乃当今武林一大幸事,往事已过,望穆帮主不要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,伤了大家和气。况且当初你败给施范晔,还因祸得福,苦练成了‘海法神功’”。
穆三清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总应该恩怨分明吧!三年前,我在江湖消失后,绿林弟兄倍受武林同道的歧视,排挤,都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而后快。三年来所受的屈辱,总应该有个了断吧!不然我们哪有出头之日。”
曲三河怒道:“胡闹,谁歧视,欺负你们了?你们需要了断什么?”
穆三清道:“曲老盟主素来明断是非,今天怎么忽然糊涂起来了?龙云老道既然做梦都想将我们赶尽杀绝,我也同意他的主张,强存弱亡,天经地义。”
曲三河道:“你们今天是非决个胜负方肯罢休了?”
穆三清傲然道:“既然龙云道长容不下我们,他们已把我们逼入绝境,我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!”
龙云道长并不知道穆三清复出后究竟武功深浅如何?但想来即算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,整体实力毕竟还是己方占优,若混战起来,他纵然武功高强,也寡不敌众,何须惧他?当即笑道:“穆帮主说得极是,强存弱亡,双方都容不下对方,只好比武见高低了。当然究竟鹿死谁手,曲老盟主作个见证如何?”
曲三河顿时勃然大怒,一跺脚,厉声喝道:“都给我住口!强存弱亡,于大家有何益处?你们要斗我可以不管,但别把大家牵连进去。”
龙云道长和穆三清闻言都不禁一惊,不敢再言语。
曲三河道:“我就不信你们个个都吃豹子胆了。今天由我做主,你们互相道歉,保证今后不再歧视、欺凌对方,化干戈为玉帛,和睦相处。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如果平息不了这场纷争,马上金盆洗手,退出江湖。”说话斩钉截铁,态度坚决。
龙云道长和穆三清果然被他震住了,各自向后退开数步。脸上却流露出不屑的神情,似乎并没把曲三河的话放在心上。
曲三河接着又道:“以今日的紧张气氛和你们的胸襟气度,要你们相互道歉,有点强人所难,但你们必须马上散去,各自静下心来想想,为争一口气而拼个两败俱伤,究竟值不值得!穆三清,龙云道长,你们必须在半月之内到至尊堡来见我,你们别误认为我再三对你们的宽容和忍让当着是软弱无能。”
随后把沙元秃和施安田叫到跟前,低声交待一番后,便愤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