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元秃再也忍耐不住,勃然怒道:“庄一痕,你想干什么?今天看在是曲公子大喜的日子份上,我不找你们麻烦,是你们的造化,没想到你们不识抬举得寸进尺,反倒在我面前放肆。”
庄一痕似乎有恃无恐,对沙元秃的话也充耳不闻,眼睛死死盯住胡应天,继续冷冷问道:“前几天有官兵去过百合庄,不知胡庄主泄露我们的行踪没有?”
沙元秃道:“你消息倒很灵通呀!即算泄露了你们的行踪,你又能怎样?我不信天能塌下来?”
庄一痕道:“天自然不会塌下来,但后果如何,胡庄主明白,你不妨向胡庄主打听打听!”
沙元秃不由自主地看了胡应天一眼,只见他面露喜色,正自愕然不解,又听他说道:“沙贤侄,咱们走吧!别跟他一般见识,免得纠缠不休。”
沙元秃心领神会,对庄一痕道:“原来是为了这件事,险些一场误会。试想我若是向官府泄露了你们的行踪,只怕官府早已将你们一网打尽了,你们还能在这儿露脸么?”
庄一痕面色一沉,气呼呼地道:“谅你也不敢向官府泄露我们的行踪。”
沙元秃怒道:“别逼人太甚,胡庄主没泄露你们的行踪,对你们是太宽容了。既然你们要诚心胡闹,那我也只好奉陪,明天我就去汀州,将你们的行踪向宫大人如实相告,我还可以协助宫大人将你们个个缉拿归案,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!”停了停,又哈哈笑道:“不过,你们神通广大,即使官府知道你们的行踪,无非将你们逼得四处逃窜而已,哪能将你们缉拿归案呢?···”
胡应天沉声喝道:“沙贤侄,今日是曲老盟主大喜的日子,不许胡言乱语,血口伤人。”
沙元秃心中忿忿不平,但在今天他还是不愿将事情闹大,于是拉着胡应天避过拦在路中的庄一痕,继续往前走。
郦寨主和丁寨主诸人也追了上来,他们一起将胡庄天和沙元秃围住,一改往日被仇家追杀得四处逃窜的可怜相,相互嬉笑打闹。
胡应天也失去了耐心,喝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今日是曲公子大喜的日子,在曲老盟主的眼皮底下,你们居然也敢胡作非为,有没有将曲老盟主放在眼里?”
庄一痕哈哈笑道:“胡庄主言重了,在曲老盟主的眼皮底下,我们岂敢对你无礼?”
沙元秃怒道:“你们分明在仗势欺人,为何不敢承认?若今天不是曲少盟主大喜的日子,我不狠狠教训你们一顿才怪。”
庄一痕并不变色,心想:“曲老盟主在清池山庄,我们是受邀的贵宾,你纵然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我们无礼。”便又冲着沙元秃冷冷笑道:“你怎么也去清池山庄呀?当你看到曲公子和施姑娘亲热时,不知心中会是什么滋味?施姑娘虽刁蛮傲慢,却是花容月貌,听说你跟她关系非比寻常。若我舍命相救的人投入他人怀抱,早找个地洞钻进去了,免得别人笑话。你倒慷慨大方,甘愿将心上人拱手相让,嘿嘿···。”
沙元秃确实暗恋过施范晔,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庄一痕往事重提,并把它当作笑柄,沙元秃顿时恼羞成怒,喝道:“你懂个屁!不错,我是暗恋过施姑娘,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承认的?正因为喜欢她,才委屈求全,尊重她的选择,哪象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强盗?蛮不讲理。”
庄一痕诸人听了这话,都忍不住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