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再试一次，却听到竹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回头一看，只见秦长老背着双手站在那里，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：“看来，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懂事。”
林风赶紧收剑行礼：“弟子不敢在长老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“能自己悟透‘灵气驭剑’的门槛，不算班门弄斧。”秦长老走进来，捡起那截断竹枝，“很多弟子急着求快，靠丹药堆修为，靠法器撑场面，却忘了最基本的‘剑心’。你不一样，你这剑里，有股子韧劲。”
林风心里一动，想起秦长老之前说的“修行如磨剑”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所谓的“剑心”，或许就像他在根据地时的那股子劲——明知前路难走，也愿意一步一步去闯；明知敌人强大，也不肯退后半步。
“长老，”他忍不住问，“您说，修仙问道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秦长老看了他一眼，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：“有人为了长生，有人为了权势，有人为了斩妖除魔。但对我来说，不过是求个‘自在’——心之所向，剑之所往，不受牵绊，不被束缚。”
林风默默记下这句话。心之所向，剑之所往……他的心，以前是守护根据地的弟兄，现在呢？或许，是想看看这更广阔的世界，想知道御剑飞行时，能不能像系统空间的“天空之光”那样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。
夕阳西下时，林风才从竹林里出来。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，又被山风吹干，贴在身上有些难受，心里却格外踏实。丹田的灵气虽然消耗了大半，却比早上更凝练了些，握剑的手也更稳了。
路过剑庐时，他看到秦长老正站在廊下擦拭那柄“青冥剑”。剑身的寒光映着老人的白发，有种说不出的沧桑。林风走过去，轻声道：“长老，弟子今日在竹林悟得驭剑之法，还得多谢您之前的指点。”
秦长老抬眼看他，递过来一个小布包：“这是‘清灵丹’，比你那凝神丹更适合引气期用。拿着吧，不是让你偷懒，是让你别硬撑——修行是长久事，伤了经脉，得不偿失。”
林风接过布包，指尖触到里面丹药的轮廓，心里暖暖的。他知道，这是老人认可他了。
回到住处时，赵青正拿着本《御剑初解》啃得入迷。见他回来，赶紧招手：“林风，你看我找到什么？据说这是内门弟子才有的功法注解！”
林风凑过去看了看，书页上的字迹娟秀，注解详细，确实是本好书。他笑着拍了拍赵青的肩膀：“借我看看？”
“当然！”赵青把书递给他，“不过你得教我流云九式的第七式，我总练不好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夜色渐深，天庸城的灯火次第亮起，像撒在山谷里的星星。林风坐在窗前，一边看《御剑初解》，一边运转灵气。丹田的那团灵气越来越亮，像颗小小的星辰。他想起秦长老的话，想起根据地的弟兄，想起系统空间里那个永远在忙碌的分身。
或许，无论在哪个世界，修行的本质都是一样的——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，能守护想守护的人，能走更远的路，能在回望时，不辜负那些流过的汗，吃过的苦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，落在书页上，也落在他握着剑的手上。林风合上书，握紧了身边的长剑。明天，他还要去竹林练剑，还要把流云九式练得更熟，还要让丹田的灵气更凝练。
这条路还长，但他不急。因为他知道，每一步都走得踏实，就是最好的修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