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……里面除了堆放的一些旧家具,爸妈以前的研究资料和一些备用的生存物资,没什么特别的啊?
小七以前也常下去玩,从没这样过。
我哥立刻举起他那还没完工的监测仪,对着地下室门扫描。
“能量读数……正常?”他疑惑地调整着参数,“没有任何异常波动。生命迹象扫描……也没有。”
“是不是吓坏了?”我妈担心地想过来摸小七。
小七却在我怀里躲闪了一下,依旧瑟瑟发抖,看都不肯再看那扇门一眼。
这种纯粹的、来自动物的恐惧,比任何仪器读数都让人心里发毛。
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了。
我爸匆匆吃完,拿着铁锹去东南角挖坑埋垃圾。
哥抱着他的设备,更加紧迫地开始捣鼓,眼神时不时警惕地扫过地下室门。
我妈坐立不安,最后干脆拿着抹布开始使劲擦桌子,好像这样就能把不安也擦掉。
我抱着还在轻微发抖的小七,慢慢走到窗边。
窗外,我爸正在远处吭哧吭哧地挖坑。
院子里,那盆辣条苗在屋里灯光的映照下,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红光,默默守护着这一小片暂时的安宁。
但我知道,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tS-7的威胁还在,甚至可能更复杂了。
星猫的邀请像一把双刃剑。
而家里,这个我们最后的堡垒,似乎也潜入了看不见的阴影。
通往过去那种普通生活的路,好像真的越来越远,都快看不清了。
未来的日子,恐怕就得跟这越来越奇怪的家和这宝贝辣条苗死磕了。
我和小七,就站在这里,看着窗外。
暂时的风平浪静底下,怕是藏着更大的浪头。
真正的麻烦,估计还在后头呢。
“新新!别愣着了!过来搭把手,把这盆面糊端出去!”
老妈的大嗓门从厨房钻出来,一下子把我从忧心忡忡的情绪里拽了出来。
“哎!来了妈!”
我应了一声,最后看了眼窗外。
我爸正在吭哧吭哧地修理被之前战斗震歪的篱笆,手里拿着锤子敲敲打打。
酸雪小了不少,但还没停,给他头发和肩膀上盖了薄薄的一层白。
我转身走进厨房,一股混合着辣油香和面粉味的热气扑面而来。
老妈系着洗得发白的旧围裙,围着灶台忙活,脸上沾了点面粉。
“喏,把这盆端到外间桌上去,”她指了指灶台上一个大不锈钢盆,里面是调好的、红彤彤的面糊,“我试试看能不能烙点辣条味的发面饼,要是成了,以后又能多一样顶饿的玩意儿。”
我端起盆,嚯,真沉。
“妈,你这量也忒足了点,够咱们吃好几天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