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盒在我手心发烫,小七的尾巴越缠越紧。
我掰开盒盖时,里面滚出几粒辣条渣。
“显影……”
我嘟囔着掏出老妈给的辣条油来,滴在皮革日记本上。
油珠刚渗进去,纸页就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蓝色字迹:
“tS-7-07项目日志蒋建国首席”。
小七伸出爪子按住某页,那里记录着第一次活体实验。
父亲的笔迹开始还算工整,到后面越来越潦草:“7号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,心跳停止。”这行被狠狠划掉,改成:“战友小七母亲牺牲”。
母亲的红笔批注挤在边缘:“下次用三倍辣条油预处理”。更
“所以你是……”
我看向小七,它正对着日记本某页发出低沉的哀鸣。
那是1999年8月13日的记录,父亲写着:“幼猫神经系统移植成功,但母体……”后半句被水渍晕开,只认出“永远”两个字。
电台里又爆出刺耳的杂音,接着是年轻父亲急促的呼救:“他们改了参数!猫形载体会……”
信号戛然而止。家里那边传来老妈摔碗的声音:“说了要顺时针搅!”
小七蹿到密室角落,叼来个生锈的金属牌。
牌子上“终止实验-蒋建国”的刻痕深深凹陷,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。
翻到背面,残留着几根蓝色猫毛和暗红色痕迹。
我的手刚碰到那些干涸血迹,水晶球就自动亮起来。
画面里,父亲被几个白大褂按在墙上,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包辣条。
有人厉声说:“你被除名了!”父亲挣扎着喊:“那些猫还活着!”
水晶球“啪”地裂开条缝,正好将画面分割——左边是父亲被拖走的影像,右边是现在的我握着金属牌。
小七的左眼蓝光扫过裂缝,两边的画面便同步了:我和父亲做出了完全相同的握拳动作。
日记本自己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本该有内容,现在只剩撕毁的锯齿边缘,和几点发黑的血迹。
小七用鼻子轻触那些血迹,然后抬头看我,异色瞳孔里映出我苍白的脸。
“然后呢?”我嗓子发颤,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金属牌忽然变得滚烫,我猛地松手,牌子掉在日记本上。
诡异的事情发生了——血迹碰到金属牌,竟浮现出几行隐藏的文字:“若你读到这些,说明小七找到了你。保护它,就像保护你妹妹…..”
电台杂音中,突然传出哥哥的惊呼:“妈!日记本后面!”
紧接着是纸张的翻动声,和老妈倒吸凉气的声音:“老蒋这个死脑筋……”
小七把爪子按在金属牌上,蓝光透过那些隐藏文字,在天花板上投影出一段视频:父亲偷偷返回实验室,从培养舱里抱出只虚弱的黑猫幼崽,它的右耳有个和小七一样的缺口。
视频中断,水晶球彻底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