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我!”
我手脚并用爬进通道。说是爬,其实更像在攀岩,因为通道是向上延伸的。
小七的身影在前方忽明忽暗,尾巴的蓝光弱得几乎看不见。
通道壁上的猫爪印越来越密集,最后汇聚成一扇圆形的金属门。
门中央有个猫掌形状的凹槽,周围刻满了我爸那种潦草字迹:“生物密钥适配中……”
小七已经站不稳了,它踉跄着跳上门前的平台,回头看我时,眼睛里的光像风中的蜡烛。
随后,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门上的凹槽——
“啪嗒。”
完美契合,但门没开!小七却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,软绵绵地从凹槽滑落。
我冲过去接住它,入手冰凉,轻得像片纸。
它的蓝尾巴完全褪成了灰白色,只有尖端还残留一丝微光。
“小七?”
我轻轻晃它,没反应。摸到胸口才有微弱的心跳,但节奏慢得吓人。
它的爪子还保持着按压的姿势,已经僵硬了。
金属门突然发出“咔咔”的运转声,接着浮现出一行字:“能量不足,请补充生物密钥”。
“补充个鬼啊!”
我踹了门一脚,反而把自己推得向后飘去,慌乱中抓住一根管线才没撞上通道壁。
怀里的小七越来越冷,我下意识摸出折扇,扇骨居然在发烫。
萧烬的影像也从扇面上浮现,这次清晰得能看见他眼角的细纹。
“听着,”他语速极快,“把扇骨贴到它后颈,然后念你哥的生日。”
“啥?我哥生日是……”
“1993年5月17日。”萧烬的影像开始闪烁,“快点!科考站还有三分钟就……”
我赶紧照做。
折扇刚碰到小七的后颈,扇面上的山水画就亮了起来。
那些墨色线条流动着爬上猫毛,像给电池充电似的。
我结结巴巴地念:“一、一九九三年……五月十七……”
小七突然抽搐了一下。折扇上的画面开始褪色,而小七的尾巴毛逐渐恢复蓝色。
但仔细看会发现,那些蓝色不是均匀分布,反而像是形成了精密的电路纹路。
萧烬的影像越来越淡:“能量转移……只能撑到……”
他指向金属门,“看上面!”
门边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:“给未来的孩子:当猫尾巴缠住手腕时,说明它认主了。——蒋建国&周淑芬1999.8.”
我低头看,小七的尾巴确实无意识地绕在我手腕上,像条会发光的蓝色手链。
随着能量恢复,它慢慢睁开眼睛,瞳孔里闪烁着和折扇上一模一样的山水纹路。
金属门终于“嗡”地开启。
控制室中央是个猫窝形状的操作台,周围屏幕显示着外界实时画面:tS-7已经在湖边建起临时基地,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往水里放探测器。
小七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下去,跌跌撞撞地跑到操作台前。
它把前爪按在台面的爪印上,整个房间就变得亮如白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