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露惊喜之色,虽然内心早就坚定我哥没死。
老妈的手指突然收紧,药盒被捏得“咔咔”响。
小七凑过去闻了闻,“嗷呜”一声,尾巴上的蓝毛全部竖起来。
“净水厂……”老妈喃喃自语,从内衣堆里又翻出几个钢圈,“得多做几个。”
她拆内衣的动作干脆利落,边拆边念叨:“保命要紧,反正也没人看了。”
地面又开始震动,“哗啦!”一声,洗衣房的窗户碎了,一只黏糊糊的蓝手扒上窗台。
小七反应最快,一爪子拍在黏液上。
“滋啦!”
黏液凝固了,感染者失去附着力摔了下去。
“辣条油!”老妈眼睛一亮,抓起调料包就往弹弓上抹,“能破它们的黏液!”
我们手忙脚乱地改装武器时,超市那边又射来一包东西。
拆开一看,是半袋辣条和一张照片:哥哥穿着白大褂站在净水设备前,背后墙上有六个用口红画的星星。
老妈盯着照片看了很久,久到小七都开始扒拉她裤脚。
最后她只是轻轻说了句:“头发又长了,这小子最不爱理发。”然后把照片塞进贴身口袋,继续往弹弓上缠辣条包装。
天色渐暗,小七的尾巴毛在暮色中越来越亮。
我们带着五把改装弹弓和两包结晶弹药回到前院,发现感染者已经爬满了东墙。
它们留下的黏液痕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,恶心得一匹。
“三连发!”
老妈一声令下,我们同时拉弓,结晶块呼啸着穿透了三个感染者的脑袋。
它们抽搐着跌落,把后面几个也带了下去。
“三串一!”
老妈吹了声口哨,这习惯跟哥哥打游戏时一模一样。
她利落地装填弹药,顿了顿又说:“新新,记得给你哥带包辣条。”
我鼻子一酸,还没回答,超市窗口亮起了手电光——三长两短,是哥哥以前常用的信号。
小七立刻“喵喵”叫着回应,尾巴上的蓝毛同步闪烁。
老妈举起弹弓,再一次瞄准。
这次射出去的是张纸条:“明天出发”。
对方很快回复,同样是弹弓射来的,一包抗生素,和一条洗干净的海绵宝宝内裤。
“死孩子……”
老妈笑骂着收起内裤,把药包仔细塞进战术腰带。
月光下,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,眼角细碎的纹路里还沾着一点结晶粉末,闪闪发亮。
小七的尾巴在黑暗中划出蓝色的轨迹,指向净水厂方向。
酸雨又开始下了,蓝色的雨滴落在弹弓上,把“蒋烨制作”四个字洗得发亮。
“滋啦——”
东墙上的监控屏幕出现一片雪花,我抬头看去,差点惊掉下巴!
五个感染者正用黏液手在墙面上爬行,像人形壁虎一样灵活。
它们指尖分泌的蓝色黏液滴在金属围栏上,立刻腐蚀出拳头大的洞。
“见鬼!”
老妈抄起pVc管就往那边冲,小七比我反应还快,一个箭步窜到前面,尾巴上的蓝毛在雨夜中闪着光。
酸雨越下越大,在地面形成蓝色的水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