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卷起袖子，皮肤下隐约有金属光泽流动，“现在我能听见……某些频率。”
我正要追问，脚下的小七炸了毛，冲着窗外低吼。
老张脸色一变，迅速关掉油灯：“巡逻队！”
黑暗中，我听见老张急促的呼吸：“你哥说……第三个红圈在气象塔底下。那里有……”
窗外传来靴子踩碎玻璃的声音。老张猛地把我推进储物柜，塞给我一个文件夹：“走通风管！小七知道路！”
柜门关上的上一秒，我看见老张从抽屉里掏出把老式手枪，颤抖着上了膛。
“砰！”
一声闷响，小七的爪子立刻按住我的嘴，黑暗中它的眼睛闪着绿光。
“老张他……”
话刚出口，通风管盖板就掉了下来，差点砸到我脑袋。小七叼着我的衣领就往里拽。
通风管窄得要命，手肘蹭到铁皮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。
”
爬到拐角处时，小七停了下来，它用爪子扒拉开一个通风口，
老张瘫坐在角落里，右手死死按着左腕，指缝里渗出……那是什么？蓝莹莹的像果冻一样的东西。
“这边！”我压低声音喊他。
老张抬头看见我们，脸色白得跟纸似的。他指了指旁边的消防梯，做了个“三”的手势。
我准备爬下去，小七却突然炸毛，一爪子拍在我脸上。
下一秒，仓库大门被踹开，三个穿防护服的人冲了进来。
“教授，别躲了。”领头那个掀开头盔，我差点叫出声——是林助教！我哥实验室那个总爱拍马屁的家伙。
老张抓起桌上的烧杯砸向电闸。“啪”的一声，整个仓库陷入黑暗。
小七趁机跳下去，精准地落在消防报警器上。
喷淋系统瞬间启动，水雾中林助教他们乱成一团。
老张踉跄着爬上货架，把一叠文件塞给我：“气象塔……地下三层……”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，力道很大：“他们给我装了东西，能听见他们说话。”说着卷起袖子，皮肤下居然有东西在发光！
小七扑上来，对着老张的手腕就是一口。
蓝色的“血”喷出来，落地居然像水银一样滚动。
老张却笑了：“好猫……把它弄坏了……”
外面传来无人机的声音，老张猛地推了我一把，把个气球钥匙扣塞我手里：“告诉你哥，他算的对……”
林助教的吼声越来越近，老张抓起桌上的酒精灯往地上一摔，火苗“轰”地窜起来。
小七叼着我的裤腿就往消防通道拽。
跑到一楼时，整个气象局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我混在逃散的人群里，听见有人喊：“张教授引燃了资料库！”
转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拽进厕所。是老张！
他嘴角挂着蓝色的“血”，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：“新新，你知道吗？气球能干扰他们的探测器。”
他从马桶水箱里掏出个防水袋：“你哥的笔记，我藏了三年。”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，蓝色的液体从指缝往外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