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夏末起身，准备离开。
“砰！”
篮球狠狠砸在地上的声响吓了她一跳。
夏末皱眉，面无表情：“流川枫。”
“...为什么。”流川枫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，嗓音沙哑，带着压抑。
他手指紧紧握拳，眼尾微微下垂。
“不看我。”
“不指导。”
“连水也不给我喝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睫毛带着湿润，“......我做错什么了。”
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夏末愣了，无奈地摇头：“明明是你先避开我的。”
流川枫抿唇，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。
（……可恶。）
（……无法反驳。）
他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，声音压低：“……不准再那样。”
“哪样？”
流川枫咬牙：“……冷暴力。”
夏末瞪大眼，这个篮球笨蛋居然知道“冷暴力”这三个字？
她笑了：“流川同学，你这算是在撒娇吗？”
流川枫：“……”
（……杀了她。）
（……不。）
（……先咬她。）
（……再杀。）
他低头，声音沉闷：“……白痴。”
夏末叹了口气：“所以要怎样？”
流川枫抬头，狭长的狐狸眼直直望进她眼底：
“像以前那样。”
他嗓音清冷，带着固执：
“……教我投篮。”
“……给我递水。”
“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强调，“……揉我头发。”
（管她什么男朋友...）
夏末怔住，心跳漏了一拍，她眨眨眼：“看你表现。”
流川枫黑眸一亮，抄走篮球，转身，运球到罚球线。
“看着。”
起跳，投篮——
“唰！”
完美的空心入网。
当流川枫第五次后仰跳投时，夏末终于开口：“姿势不错。”
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流川枫动作微顿。
“但出手时手腕还是有点僵硬。”她恢复教练的语气，假装没看见他瞬间抿紧的唇线。
他转身，黑眸带着热度，直直看过来：“...示范。”
夏末的心跳乱了一拍。
她放下记录板，接过他的传球，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花式。
运球，起跳——
“唰~”
篮球穿过篮网的轻响。
流川枫的目光灼热专注，仿佛要把她的每个动作，都烙印在灵魂深处。
球进了，但夏末的心跳比球落地的声音还响。
“看清楚了吗？”她强装镇定。
流川枫没说话，伸手，轻轻托住她的手腕，嗓音清冷：“我刚刚，是这里不对？”
他的掌心很烫，夏末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手指下疯狂跳动。
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：“嗯。”
流川枫点头，垂下的手指下意识捻了捻。
“你最近，”他若无其事地问，“很忙？”
夏末弯腰捡球：“还好啊。”
“和那个背头男约会？”这句话完全没过脑子就冲了出来。
流川枫看到夏末错愕的表情后，某种隐秘的快感涌了上来。
（对，就说他。）
（那个总穿西装装模作样的中年男）
夏末的笑容让他心跳漏拍：“哦，不是约会。”
（...不是？）
那为什么...笑得这么开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