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苍宿有些开心。
他是一个流浪兽人,自记事起就一个人独来独往,以前觉得很自由惬意,可是今天,他却在想,他是不是有点孤独了,才会对这个小猫兽人这样喜爱。
苍宿看了看天色,再次开口询问:“小猫,你需要我送你一段路吗?”
沈宁摇了摇头。
苍宿有些担心:“可是你一个人能拖得动猎物吗?”
沈宁点头,眼神坚定。
苍宿见他这样坚持,只能叹气:“好吧,那你小心些,我先走了。”
沈宁再次点头。
苍宿这才站起身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沈宁确定他走远了,才化成人形,将没吃完的烤肉用那片叶子包了起来,用藤蔓系好挂在腰间,灭掉了只剩一点余烬的火堆,将燃尽的灰都翻进了土里,免去复燃风险。
这才将那只被卸了一条腿的嘟噜兽扛起来,向着丛林外走去。
唉,还是吃饱了有劲儿啊。
他没有选择从部落大门进入,而是从另一边的林子直接回了家。
他家在部落的最边缘处,出林子不远就是家门,没有人看到他回来。
他没有注意到,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,有一只斑斓巨兽正静静的看着他。
直到他走进部落范围,巨兽才无声的离开。
沈宁走进山洞的时候已经傍晚了,蒲之蜷在石床上睡着了,想来是哭累了。
他家洞穴后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,以前实在没有吃的的时候,邬广会去那条河里抓鱼吃。
可是河鱼刺多,还特别腥气,对猫兽人来说是不错的食物,可是对气味敏感、肠胃也相对弱些的雌性来说就很难接受,而且吃不饱。
部落内的所有兽人,但凡有办法,没有人会去吃那个东西,就连邬广但凡能找到其他食物,也不会委屈蒲之吃河鱼。
沈宁没有惊动蒲之,只将烤肉放到石桌上,拿了家里的骨刀走出去,将放在洞穴门口的嘟噜兽拖到河边进行处理。
说是嘟噜兽,可沈宁看它就是个胖版小野猪。
虽然不大,但掂着也有六七十斤,这还是在被卸掉了一条后腿的情况下。
这东西虽然没有浓密的毛发,但稀不楞噔的那些毛却是如钢针一般十分粗硬难以处理。
以现在的条件,烧大量开水烫猪皮褪毛不太现实,他索性把皮扒了,内脏都掏出来,肉卸成几大块。
手上干着活儿,沈宁有些想念他的管家公。
但凡管家公在身边,这种活儿就算他想干,那人也是绝对不会让他沾手的。
毕竟管家公从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爱,也很喜欢将他的生活起居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如果不让做,那人就要伤心。
每有小别,再见面时都要趴在他的身上吸气吸到缺氧才肯起来。
问就是他身上有香味,闻着有瘾。
但他自己从来都闻不到。
他怀疑管家公在忽悠他。
唉,想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