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墨是鲛人,对于人类来说是力大无穷的,此时却全身软绵绵,轻而易举的被拉下去占了便宜。
一人一鱼都是刚从水里出来,唇上的温度都是冰凉的,屿墨却在一瞬间全身都火热起来,在这个与沈宁鼻尖相触的距离,他说话都结巴了:“你怎么……怎么……”
沈宁保持着躺平的姿势,眼含笑意的看着他: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?我坠海,当时我就发现,我在水里竟然淹不死。
海里淹不死,缸里自然也淹不死,不用担心。”
屿墨一愣,瞬间接受了这个说法,并且由衷的高兴起来:“那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溺水了。
本来我还担心,你跟我在一起,有太多接触水的时候,可能会有危险,现在你有了这个能力,以后就要方便很多。”
沈宁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,声音很轻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怪异?”
屿墨马上伸手抹过被他眨掉的水珠。
那滴水珠从沈宁的眼角滑落,就像一滴泪一样,他不喜欢:“哪里怪异?这说明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,我们是合适的。”
他说着,轻轻俯下身,用自己的脸颊在沈宁的侧脸上极轻的蹭了蹭,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儿来:“可是水里凉,你是个人类,就算不会溺水,也不应该在水里泡着,会着凉的。”
沈宁手肘撑着地面坐起身,顺着他搀扶的力道站了起来:“我回来时太累了,可是没有你,我睡不着。”
屿墨愣住了,眼眶红红的看着沈宁,一时不知是该先心疼,还是先感动,还是先甜蜜,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又酸又软,好像滩成了一汪,支楞不起来了。
回到主卧,沈宁将屿墨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,好好的将人安顿到了床上,这才开始各方联系,又给父母打电话报了平安,以及通知厨师过来做饭。
屿墨私心里是认为自己足够强大,并不应该卧床,让柔弱的人类伴侣来照顾他的。
况且他因为沈宁在疲惫的状态下泡了水的事一直悬心,害怕他会生病。
只可惜家庭地位使然,屿墨的抗议无效,被强行镇压在床上不敢起来。
第二天屿灏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个在床上躺得板板正正的屿墨。
屿灏的神情凝重起来:“你伤的比我想象中严重,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起不来身?
之前我看过你的伤势,不应该这样的,可能是在那艘该死的船上被注射不明药物的缘故,让你的自我修复出问题了。”
屿墨躺在那里,轻轻眨了眨眼睛,伸手挡住了屿灏要来掀被子的手:“我的自愈能力问题不大,现在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屿灏的眉头松了些,刚想问好多了你怎么还在床上趴窝让人家人类伴侣伺候你?就见屿墨露出一个甜蜜(姑且算是甜蜜吧)的笑容,声音柔和的说:
“只是小清不放心,一定要我卧床休养,我也没办法。
你知道的,因为我之前在岛上没有养好的缘故,他生了一场病,之后身体一直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