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父母也终于松口他们两人的事,不再以完全轻视的目光去看待程沐岩。
毕竟程沐岩用自身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,不只是被盛朗养起来的花瓶而已。
而且他对盛朗的影响力真的很大,盛朗的变化全程都有他的参与,甚至居功甚伟。
一个对儿子有着正向影响,且儿子十分喜欢的人,只要安分,他们也不至于一定要扫儿子的兴。
至于程沐岩那复杂的、会拖累他的家庭情况,在盛家父母这里算不得什么事情,他们一出手,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。
他重病的奶奶会得到最好的医疗资源,只知道赌博酗酒家暴的父亲在一次醉酒后“不慎”跌入河中淹死了。
他父亲死后,他那懦弱的母亲每月都能收到一笔不扉的生活费,前提是不能来打扰程沐岩。
只要她不要贪心不足,就可以这样轻松舒服的活到死。
程沐岩对于家中的变故表现得很平静,面对父亲的死,他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,无喜无悲的回去操办了父亲的后事,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有掉。
倒是他的妈妈神情恍惚,全程都是梦游一样的状态。
她或许是不敢相信,那个折磨了她半辈子,如同山岳一样不可对抗的男人竟然嘎吧一下子就没有了。
想到以后都不用再伺候那个狂躁易怒、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的男人,一时只觉得世界都很不真实,好像做梦一样。
只是她将目光看向儿子,却一直也没有得到回应。
她垂下了眼睛,眼眶中的泪悄悄落下。
她知道,从小到大,那个男人打她、打孩子的时候,她的不反抗伤了孩子的心。
小的时候男人打她,小小的孩子还会跑过来保护她。
可是她太害怕了,她不敢反抗,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,以至于男人的拳头对准孩子的时候,她选择了逃避。
她躲了起来,少挨了很多拳脚。
这些年程沐岩对她一直淡淡的,既不仇恨,也不亲近,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,她也只能偷偷伤心。
葬礼过后,儿子就再也没回来看过她,只有每个月按时进账的钱昭示着她的儿子还记得她。
甚至于儿子的订婚宴她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。
是跟一个男人,盛氏集团的掌权人盛朗。
她担心儿子跟这种身份不对等的豪门子弟在一起会吃亏,可是她除了担心,什么也做不了。
因为程沐阳连电话都不会给她打一个,偶尔她鼓起勇气打过去,得到的也大多是忙音。
或许自小缺失的东西,长大了想补也是无济于事的。
程沐岩是个工作狂,订婚宴刚过就收拾东西去云城考察。
盛朗对此很有意见,可惜他再哼唧也左右不了程沐岩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