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帮子麻绳客现在这么老实,大概率是被徒弟的小鸟喷枪给震住了,若是进来的是个软柿子,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光景。
当然也不排除吃人嘴短的可能性。
供品都吃了,快乐水也喝了,不好太过分。
当然,他们要是选择过分,他师兄也不能饶他们。
没有人能在他的师兄面前打他!
沈宁也扫视了一眼仿佛突然就看不见他们了的麻绳客们,抬手冲还挂在树上飘荡的白裙女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白裙女没有反应,挂在树上就像一面白色的小旗子。
沈宁也不生气,只是冲肩头的小鸟吩咐:“去把她请下来。”
小鸟还没动作,白裙女就好像信号突然连接成功,自己飘荡着下来了,速度还挺快,眨眼就到了近前:“不用~~我自己来~~”
沈宁点点头,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:“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,我们这次来,不是误闯,而是专程过来找你们的。”
白裙女头发也不挡脸了,黑发间露出一张尚且年轻漂亮的面容,很老实的飘在那里。
她显然是不怎么欢迎这些客人,但因为他们的武力值,还是维持了基本的待客之道,声音温柔而细弱,不复刚才的尖利:
“找我们~~做什么~~”
沈宁让开一个身位,露出身后的岑丰羽:“你认得他吗?”
白裙女抬眼细细看去,随即畏惧的后退了一步:“我打不过~~不是我杀的~~”
黎瓦上前一步,有些急切的问:“那是谁杀的?跟他一起来的人呢?”
白裙女眼中畏惧更甚,整只鬼慢慢悠悠的向后飘。
小鸟轻轻抖了抖翅膀,几缕青蓝色的火星子被抖落了下来,小小的眼睛目光锐利。
白裙女自知不是对手,声音更加低弱:“张家丫头打伤了他~~跟他一起来的人拦着不让杀~~用了~~同归于尽的术法~~炸伤了张丫头~~
张丫头清醒不发狂了~~就退回去了~~他们两个~~老的没了~~少的被人捡走了~~”
黎瓦和岑丰羽都愣了久好没有说话。
黎瓦嘴唇轻颤,来回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:“师父他……”
岑丰羽记忆中断的时候,他们的师父还活着,两人这次过来,心中总是存着一分希望,想着他们师父是不是逃走了。
虽然他们知道这几乎不可能,如果师父还活着,是不可能不回去找黎瓦的,可是心中总是存着些侥幸,想着万一呢?
万一他是狗血的失忆了呢?
可事到如今,他们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。
岑丰羽的眼中落下一行血泪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师父是为了救我……是我拖累了师父……”
黎瓦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:“不是你,是有人处心积虑,杀了师父和你……”
他抬起头看向白裙女,眼里满是红血丝:“你刚才说,那张家姑娘在被我师父伤了之后就退走了,根本没杀我师兄,他是在昏迷中被人带走的,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