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阴阳眼的天然优势,又坐拥大量古籍术法,他迅速成长,渡化了无数恶鬼邪灵。
他就像一匹黑马,在一众成名道观、天师中崭露头角,最终成为天师界的领头羊。】
沈宁产生了一点兴味,【灵异世界?是能见鬼吗?】
2103有点怕怕,【嗯对,就是有很多阿飘的那种。】
沈宁身体跟着身边人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往前走,眼睛扫过同行的一众人,【所以我这次的委托人是哪个?】
2103有些心虚,【委托人钟炎,就是那个被咬掉了脑袋的年轻人。
钟炎是一个弃婴,被他的半吊子天师师父捡到,鸡飞狗跳的拉扯大,半吊子师父将自己的半吊子本事传授给了他,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半吊子天师徒弟。
楚阳夏成名的那一战,钟炎血洒当场,他师父虽然性格不着调,这么些年却是真真切切拿他当亲儿子养,怎料一个不慎徒弟就在他的面前惨烈死去。
他大受打击,甚至认为是自己把徒弟引上了天师这条路,才让徒弟年纪轻轻就送了命。
心魔一起,他陷入了自责的魔障,从此一蹶不振,再也没有了任何心气儿,整日酗酒,最终变得疯疯癫癫,在一个普通的午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。
他的夙愿是能躲过这场死劫,能有机会在师父膝前尽孝,修得高深术法,成为一代大师,用一身本事为世人消灾解厄,成为师父的骄傲。
啧,这个委托人夙愿还挺宏大的,想要习得一身本事解救世人于水火,挺善良的就是说。】
沈宁【嗯】了一声,【他是中了恶鬼的圈套才会被杀的,那恶鬼本就是利用了他的善良才会得手,他或许不够警惕,但能看出是个心善的。
想来他跟着师父学习玄术的时候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救济苍生,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,还因此害得疼爱他的师父一蹶不振,甚至身死,才会如此的痛苦不甘。】
他的目光再次从行头各异的众人身上掠过,【现在的时间线,联合行动……你别告诉我,今天就是主角扬名的那一战。】
2103一查,【还真是,这里安都城郊区的一个偏僻路段,最近总是频出怪事,常有人走这段夜路时失踪,隔天或数日后出现无头尸体,引起了恐慌。
接连死了近十个人,警方都无法查到凶手,于是官方特殊部门联系当地的风水协会,希望他们能派人看看是否是非自然情况。
风水协会派了两次人来,虽然确定了凶手绝不是活人,却没能抓到行凶的恶鬼。
接连有人丧命,引起了附近民众的恐慌,事情没有时间再徐徐图之,于是有了这次的联合行动。】
沈宁点头,叹气,【所以,今晚就是我的死期。】
2103有些心虚,【小世界选择随机了,降落时间也变得不可控,我也是没办法呀宿主。】
沈宁知道怪不着他,只是有些心累,【原主就是个半吊子,哪怕我用工作模式,该死一样活不成。】
2103也慌了,【那……那怎么办?】
沈宁倒是比它镇定些,【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】
周围一片黑灯瞎火的,队伍中有几个人拿着强光手电筒,不怎么明亮的照亮前面荒草丛生的小路。
沈宁脚下被绊了一下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
身边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小心些,小小的芽子,腿脚怎么还不利索了呢?”
沈宁侧过头,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。
他穿着一个宽大的t恤,左胸上还印着xx集团的字样,下身一条看不清颜色的运动裤,还是个束脚的,搭配着剪得狗啃一样乱七八糟的头发,简直像个流浪汉。
可以说,在这一行人中,这个男人最不像个天师,别说前面道袍飘飘一身仙风道骨的高人了,就是个稍微穿着板正些的路人都能甩他两条街。
然而2103开始了人物介绍,【黎瓦,钟炎的师父,半吊子天师,徒弟身亡后,受打击太大,死于溺水。】
天太黑,沈宁这次的身体不是武者更不是修者,没有了耳聪目明的优势,再加上身边人的脸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状态,实在看不清五官。
于是他放弃了,【你说他的名字叫黎瓦?】
2103再次查看并确定,【是的宿主。】
沈宁哼笑了一声,【也是奇了,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名叫[瓦]?】
黎瓦见徒弟不理自己,又推了他一下:“好啊你个不孝子,跟你说话你不理是吧?”
沈宁被他差点推个趔趄:“师父你要谋杀吗?”
黎瓦终于得到了回应,这才作罢,趴到他的耳边小声??:“你精神些,怎么看着蔫着蔫脑的,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,就算我们是跟着来打酱油蹭奖金的,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。
再说,你这样也不安全,万一有东西来了,你反应不过来,不就玩儿完了么?”
这个师父果然不是个德高望重的正经师父,沈宁遵循人设,轻轻点头:“我知道了,你快走开,一股烟味儿。”
黎瓦悻悻直起身,不满的嘟哝:“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,又不是满地抹屎的时候了,还嫌弃起你师父我来了。”
沈宁一脑袋黑线。
他看得出来,同行的人仨一群俩一伙的抱团,自顾自小声交流,没有人搭理他俩,甚至走路都跟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,可见他们师徒俩并不怎么受人尊敬。
至少这些同行没怎么瞧得起他们。
沈宁的目光转了一圈儿,看到了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,穿着一身黑衣,五官看不太清,但依稀能看出俊朗的轮廓。
他们师徒俩虽然不怎么受待见,但至少还能两人抱团,那人却自己一个人走在一边,比他俩还惨。
应该就是世界男主楚阳夏了。
走了许久,队伍里开始有人不耐烦了,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抱怨道:“就这么一段破路,走多长时间了,根本什么都没有,是不是根本没有东西,那帮人故意故弄玄虚推卸责任呢!”
他旁边一个长者低叱了一声:“浮躁!这点耐性都没有,还想学到真本事?跟着就是了!”
那年轻人不服气的顶了顶腮帮子,却没敢顶嘴。
正在此时,前面隐约传来了小孩的哭声。
拿着强光手电的人顿时将光向声音的来处照去,哭声更大了。
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谨慎的向前走去。
走出不远就看到路边的荒草丛里蹲着一个小女孩。
她看起来约摸六七岁的样子,头上扎着一个可爱的小揪揪,穿着一条粉粉的小裙子,蹲在那里,闭着眼睛张着嘴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