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陆峰问秦锋。
“我？”秦锋抬头，看了一眼天空，有些迷茫，“我回不去那座城市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个‘守望者’告诉我，这是我最后一次就你去的机会。”秦锋说道，“一旦我选择离开，那座城市的大门，就再也不会为我打开了。”
陆峰愣住了。
“那你怎么办？你不是说，离开那里太久，你的身体会衰败吗？”
“是会衰败。”秦锋平静地说道，“就像一块电池，用一点，就少一点。直到耗尽为止。”
陆峰的心沉了下去。
这算什么？
破釜沉舟？
“所以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所有的‘青铜之骨’。”秦锋看着陆峰，“这是我唯一的活路，也是你解开所有谜团的唯一方法。”
陆峰看着他，绝望的样子。
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、掌控一切的强者。
他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样，被命运推着走的“囚徒”。
“那座城市，到底有什么？为什么它能维持你的生命？”陆舟峰追问道。
“能量。”秦锋说道，“那座城市的核心，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水晶石柱，是一个巨大的能量转换和储存装置。它从地核深处抽取某种原始能量，转化成‘神之血’，再供给整座城市。我能活下来，就是因为它在持续不断地为我这具身体‘充电’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陆峰立刻想到了自己，“我体内的‘神之血’，也会衰竭吗？”
“会。”秦锋看了他一眼，“但你比我幸运。你这具身体，是在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，它和这片土地的能量场是相容的。而且，你的灵魂和身体，经过一次死亡和重生的洗礼，达到了一种奇特的平衡。所以，你只需要少量的能量补充，就能维持下去。”
秦锋的目光，再次落在了岚的身上。
岚立刻警惕地回望着他。
“她的来历你知道吗？”陆峰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秦锋摇了摇头，“我只能感觉到，她的生命形态，和‘神之血’非常相似，但又更加纯粹，更加稳定。像是一个完美的能量体。她的存在，本身就能中和你体内狂暴的能量，让你的‘饥饿感’得到缓解。”
陆峰想起了乌恩长老的话。
“一片树叶的两面。”
难道，自己和岚，真的是某种共生关系？
“别想那么多了。”秦锋打断了他的思绪，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，是找到剩下的骨头。我们时间不多。”
“这迷魂嶂里还有其他的，青铜之骨吗？”陆峰问道。
“没有，其他的青铜之骨都在我国境内，长白山地区，但是最棘手的是被美国人带回去的哪一块。”秦锋说道。
“那么其余的就都在长白山附近了。”陆峰从背包中取出一个本子，“我之前破解了美国人的黑盒子，得到了几个坐标。”
“我们先去哪个？”陆峰问道。
“先去这个，黑风口。”秦锋指着陆峰标注的坐标点。
黑风口。
陆峰对这个地方，再熟悉不过了。
他就是在那里战的狼群。
“但是，在去黑风口之前，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。”秦锋正色道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。”秦锋说道，“五年前，我在这里被围攻的时候，丢了一样东西。那东西，比‘青铜之骨’更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