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仔细的查看地形,他需要确保自己可以顺利的攀爬下去,这没有绳索傍身,想要进行如此高难度的攀岩运动可是太困难了。
岩壁看上去就是湿冷刺骨,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滑腻的水膜,很难找到稳固的着力点。
秦风尝试着用脚尖去够石板翻转后露出的、陷阱内侧靠近入口的岩壁边缘,那里或许能帮他提供一个临时的支点。
脚尖试探着,终于触碰到一小块略微凸起的岩石。
秦风心中一紧,屏住呼吸,将身体重量极其缓慢地、一点点地转移了过去。
秦风就是依靠脚下那一点点的凸起的石棱,勉强承受住了他的部分重量,冒着随时会松脱的风险。
秦风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入口处的岩棱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就像一只壁虎,紧贴在湿滑的岩壁上,身体完全悬空在陷阱黑洞的上方,只有两只手和一只脚提供着微弱的支撑。
冷汗混合着岩壁上滴落的水珠,沿着他的额角、鬓角滑落,滴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,连一丝回响都听不到。
那股混合着泥土腥臊和岁月腐朽的气息从陷阱深处蒸腾上来,变得更加浓烈刺鼻,几乎令人窒息。
秦风咬紧牙关,再次移动身体重心,试图将另一只脚也找到落点。
就在他艰难挪动的瞬间,通道深处,那原本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,仿佛被他的动作所惊扰,又或者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黑暗中缓缓的苏醒。
秦风的神经高度紧张,就连心跳似乎都骤然漏掉了一拍,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上头顶。
秦风强迫自己忽略那些令自己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,他将全部的意志集中在了指尖和脚尖。
他用一只脚不停的在湿滑的岩壁上徒劳地摸索,直到找到稳固的支撑点,这才把身体的重量移下去。
他保持着高度的谨慎,每一次的移动都牵扯着他后背撞击时带来的剧痛,手臂更是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。
终于,在秦风几乎绝望的边缘,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对身体极限的压榨,秦风以蜗牛般的速度,一寸寸地挪过了那致命的陷阱区域。
当他终于将整个身体都移到通道另一侧,相对安全、可以双脚着地的狭窄平台上时,他几乎虚脱,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岩壁滑坐在地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心脏仍在狂跳不止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勉强压下劫后余生的心悸,撑着剧痛的后背和酸麻的手臂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