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邑川再次跟着修士来到聚灵阁——洞府在大兴楼的地下一层，入口是一扇石门，上面刻着聚灵阵的阵纹。
推开石门，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，比他的小院浓了数倍。
洞府内不大，中间有一个灵草蒲团，旁边放着一个灵泉缸，角落里还有一个小书架，上面摆着几本凡品阵法典籍。
“就这个了。”林邑川付了三百下品灵石，修士笑着离开，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石门。
接下来的三天，林邑川全身心投入突破。
他盘膝坐在蒲团上，运转《白诀》，引导灵气朝着丹田处的第九个气旋汇聚。
洞府内的灵气像水流一样涌入他的体内，顺着经脉流向丹田——第九个气旋在灵气的滋养下，从一寸一分慢慢涨到一寸二分，边缘的灵光越来越凝练，像裹了一层银霜。
第二天傍晚，他感觉到气旋的转速突然加快，灵气流动的速度也快了近三成。
他知道，这是突破的前兆，连忙取出一颗三品聚气丹，吞了下去。
丹药在丹田化开，化作一股精纯的灵气，助推着第九个气旋——只听“嗡”的一声轻响，气旋突然扩大了一圈，灵气波动比之前强了不少，练气九重中期，成了！
林邑川睁开眼，指尖凝聚起一缕灵气，轻轻一弹，一团篮球大的中级火球术瞬间成型，比之前更亮、更热。
他试着连续释放中级火球术——一个、两个……直到第二十五个火球术释放完毕，丹田处的灵力还有二成剩余，比练气九重初期时多了三个火球术的量。
他又将灵识探向四周——灵识的覆盖范围竟达到了五十六米，比之前增加了两米，连洞府石门上刻着的细微阵纹，都能清晰察觉。
“终于突破了。”林邑川松了口气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，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，连经脉都比之前宽了些许。
第四天清晨，林邑川离开聚灵阁，回到了小院。
林父林母见他回来，连忙迎上来，林母还摸了摸他的额头：“突破成功了？看你气色好多了。”
“突破到练气九重中期了。”林邑川笑着说，还特意释放了一个中级火球术，落在院子里的空地上，火球比之前更大，烧得地面都泛出了焦痕。林父看得眼睛一亮：“这火球术比之前厉害多了！以后遇到危险，也更有底气了。”
林母连忙去厨房煮灵米粥，还炒了一盘熏灵肉，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，吃着早饭，聊着突破的趣事，气氛温馨又热闹。
五天后，林邑川收到了云尘子的传讯符，让他去大兴楼见陈老。
他换上一身干净的青布衫，快步走向大兴楼。
大兴楼的客厅里，除了云尘子，还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。
老者穿着蓝色道袍，腰间系着一枚刻满阵纹的玉牌，手里拿着一把拂尘，周身散发着沉稳的灵气波动——正是金丹后期的阵法大师陈老。
“邑川，快来见过陈老。”云尘子笑着招手，又对陈老介绍，“陈老，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林邑川，上次坊市传送阵的改善，就是他提出的建议，让传送的稳定性提升了三成。”
陈老抬起头，目光落在林邑川身上，带着几分审视，却没有金丹修士的压迫感。“哦？传送阵的改善是你做的？”
他笑着问道，“我听说那种传送阵之前经常出故障，传送时还会颠簸，你是怎么改善的？”
林邑川连忙拱手行礼：“晚辈林邑川，见过陈老。上次改善传送阵，只是晚辈碰巧学过一点低级阵法，试着调整了阵眼的角度，让灵气流转更顺畅，又在传送阵的边缘加了几道缓冲纹，减少颠簸。”
“调整阵眼角度？加缓冲纹？”陈老眼睛一亮，身体微微前倾，“你具体说说，调整了多少度？缓冲纹用的是哪一种？”
“回陈老，阵眼的角度从原来的三十度调整到了三十五度，这样灵气进入阵眼时，不会有太大的损耗；缓冲纹用的是‘云纹缓冲阵’的简化版，只刻了三道基础纹，刚好能抵消传送时的震动。”
林邑川回答道，还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纸，画出了调整后的阵眼示意图和缓冲纹的样式。
陈老接过纸，仔细看了看，又抬头看向林邑川，眼神里满是赞赏：“不错不错！你这个调整很有想法——阵眼角度多五度，看似不多，却能减少一成的灵气损耗；简化版的云纹缓冲阵，既节省了材料，又达到了效果，比之前那些只会照搬阵图的修士强多了。”
他笑着对云尘子说：“云老弟，你这次推荐的人，果然是个可塑之才！”
又转向林邑川，语气亲切了不少，“以后你就别喊我陈老了，喊我陈老哥就行，我喊你林小弟，怎么样？”
林邑川愣了一下，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这……这不太合适吧？您是金丹前辈，晚辈不敢僭越。”
“哎，修仙界讲究的是天赋和实力，不是年纪。”陈老摆摆手，哈哈笑道，“你对阵法有这么好的悟性，喊我一声老哥，我还赚了呢！”
云尘子也在一旁笑着说：“陈老都这么说了，你就别推辞了。”
林邑川只好拱手：“那……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，陈老哥。”
然后云尘子指尖拎起那个绣着暗纹的黑色储物袋，里面装着林邑川兑换的五品物件与五十万灵石，抬手便递到了他面前。
林邑川谢过后接下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，林邑川每天都跟着陈老忙碌在坊市的阵法施工现场。
施工现场在坊市的四周，用灵木栅栏围了起来，里面堆放着各种阵法材料——有六品的“青纹玉”（用来刻阵纹）、六品的“玄铁锭”（用来做阵基）、六品的“灵晶”（用来提供阵法动力），还有不少刻画阵纹用的工具，如灵铁刻刀、灵墨、软毛刷。
每天清晨，陈老都会先给林邑川讲解六级护市大阵的整体结构：“这六级阵叫‘青木守护阵’，由三个子阵组成——外围的‘防御阵’，中间的‘迷幻阵’，核心的‘反击阵’。防御阵负责抵挡攻击，迷幻阵负责迷惑敌人，反击阵负责攻击闯入者，三个子阵相互配合，才能发挥最大威力。”
林邑川认真听着，还拿出笔记本，把陈老说的重点一一记下，遇到不懂的地方，就及时提问。比如问到“防御阵的阵眼如何分布才能覆盖整个坊市”，陈老就带着他在坊市四周走动，指着地面上的标记说：“坊市是方形的，我们在四个角各设一个主阵眼，每两个主阵眼之间再设四个副阵眼，这样阵纹能均匀覆盖，不会有漏洞。”
在选择材料时，林邑川提出了一个建议：“陈老哥，我看目录里的六品‘青纹玉’价格太贵，不如用五品的‘绿纹玉’混合少量青纹玉，再调整阵纹的密度，这样既能保证阵纹的灵气传导性，又能节省三成的材料成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