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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雕刻瓶颈(1 / 2)

深秋的清河镇飘起初雪,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洒落,给整个镇子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。

林邑川在后院树下完成最后一组肢体拉伸动作,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他的脸颊,可他浑然不觉。

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雾霭,双臂青筋如虬龙般凸起,随着真气运转,周身竟泛起幽白微光——这是炼骨境入门的表现。

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骨骼传来的沉稳力量,那种感觉就像是树木扎根于大地,无论风吹雨打,都巍然不动。

树的枝干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,积雪簌簌落下,仿佛也在为他的成就喝彩。

林父倚在院门边,布满老茧的手掌不自觉摩挲着腰间那把伴随他多年的猎刀。

刀鞘上因岁月侵蚀而斑驳的纹路,诉说着曾经的峥嵘岁月。

他眼中既有欣慰又藏着几分忧虑。

欣慰的是儿子在修炼之路上突飞猛进,不仅炼体有成,雕刻技艺也日臻成熟;

忧虑的则是前方未知的艰难险阻,一个真正的匠人,不只是雕琢木石,更是要在风雨中锤炼心志。

学堂放寒假那日,厚重的积雪覆盖了石板路,踩上去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仿佛是大地在诉说着冬日的寂静。

林邑川背着书包踏雪归来,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。

他刚进门,就看到父亲将陈旧的兽皮箭囊甩在桌上。

鹿皮表面斑驳的爪痕诉说着往昔的峥嵘,每一道痕迹都仿佛在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狩猎故事。

那些爪痕深浅不一,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布料,可见当年遭遇的猎物是何等凶猛。

“明日随我进山。”林父语气低沉而有力,“光在院子里折腾可成不了气候。”

这句话没有商量的余地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林邑川心头一震,他知道,这是父亲对他成长的认可,也是一种考验。

当夜,林邑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,照亮了墙角那尊尚未完工的木雕猛虎。

它的前爪还停留在蓄势待发的姿态,正如他卡在神雕极第二层圆满的困境——无论如何努力,都无法触及第三层“生魂”的门槛。

他望着木雕,思绪万千,手中紧紧攥着《神雕极》秘籍,上面“生魂”篇的内容在脑海中不断盘旋。

那是书中最神秘的一章,讲的是如何让雕刻品拥有灵性,仿佛随时会从木头上跃下。

虽然他还远未达到那个境界,但每次读到那一段,心中都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。

“为什么就是突破不了?”他喃喃自语。

他闭上眼,回忆自己这些日子的练习:清晨练筋,午后雕木,夜晚悟道,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。可为何依旧无法进入下一阶段?

忽然,他想起白天父亲说的那句话:

“光在院子里折腾可成不了气候。”

他猛地睁开眼睛,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。

也许,真正的雕刻不只是技法的熟练,也不只是身体的锤炼,而是要真正理解自然、感悟生命。

而这,正是他一直缺少的东西。

他翻身坐起,拿起刻刀,在月光下轻轻抚摸着木雕猛虎的眼睛。

那一刻,他暗暗发誓:

“我要进山,去看看真正的猛兽,感受它们的气息,体会它们的力量……”

他相信,只有亲身接触自然,才能真正领悟《神雕极》的奥义。

窗外,雪还在下,天地一片静谧。

而屋内,一颗少年的心,正在悄悄燃烧。

翌日破晓,天色还未完全放亮,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黑色,星星还在闪烁。

林邑川和父亲踏着积雪往镇西的苍狼岭行进。

寒风呼啸,吹得人睁不开眼,两人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,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雪覆盖。

林父背着三把复合弓,每把弓的材质和做工都截然不同——有轻巧灵活的竹筋弓,也有沉重坚韧的角弓,甚至还有他年轻时亲手打造的木铁混合弓。

弓弦紧绷,泛着冷冽的光泽,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空气。

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随着步伐轻响,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,惊起几只觅食的寒鸦,它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,翅膀拍打在雪枝上,溅起一片雪雾。

“记住,进山如入虎穴。”父亲突然驻足,用猎刀挑起一截断枝,上面清晰可见深深的爪痕,“这是黑熊掌印,三日前留下的,爪距越宽,体型越大。”

林邑川凑近观察,发现断枝上交错的裂痕如同蛛网,边缘处还有残留的黑色毛发,不禁打了个寒颤,仿佛那头黑熊就在眼前,那庞大的身躯,锋利的爪子,都让人不寒而栗。

行至山腰,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,积雪也愈发厚实,几乎淹没了小腿。

林父突然将儿子拽进灌木丛,动作迅速而敏捷,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。

前方二十步外,一头花斑野猪正用獠牙拱着冻土,发出“哼哧哼哧”的声响,泥土和雪块被翻起,露出

它体型庞大,肌肉虬结,獠牙闪着森白的光,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
父亲从箭囊取出特制的三棱箭,箭镞泛着幽蓝寒光,那寒光仿佛蕴含着致命的危险,箭头还残留着些许干涸的血迹,是之前狩猎留下的。

“野猪皮糙肉厚,要射眼睛或喉管。看好了——”

弓弦震颤声中,箭矢破空而去,精准钉入野猪左眼。

那畜生吃痛后疯狂冲撞,发出阵阵怒吼,树木被撞得摇晃,积雪纷纷掉落,周围的灌木丛也被撞得东倒西歪。

但它在三步之内轰然倒地,喉间不断涌出黑血,染红了周围的雪地,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“这箭淬了蛇毒?”林邑川蹲下身查看,发现野猪伤口周围皮肤已发紫,还冒着诡异的黑气,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,令人作呕。

林父擦拭着刀刃,喉结动了动,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:“年轻时在南疆学的。记住,打猎不是蛮力相搏,是算准它的命门。”

说罢,他突然旋身甩出猎刀,寒光闪过,尺许长的竹叶青被斩成两截,蛇头落地后仍在吞吐信子,身体还在不断扭动,蛇血滴落在雪地上,形成一朵朵鲜艳的红梅。

这一幕让林邑川惊叹不已,他深知父亲的实力深不可测,也暗下决心要像父亲一样强大,不仅在打猎上,更在修炼和雕刻技艺上。

归途中,天色渐暗,寒风愈发刺骨,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
父亲解开衣襟,露出胸口一处浅浅的伤疤,那伤疤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,静静地趴在皮肤上。

“这是八年前围猎雪豹留下的。如不是这次突破炼体八重,这个伤痕是突出一分。”

他的指尖抚过疤痕,语气带着沧桑,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。

“当时强行运转真气,还震伤了心脉。你记住,修炼如熬药,急火易焦,文火慢炖才得真味。”

林邑川望着父亲的伤疤,心中涌起一股心疼和敬佩之情,他更加明白修炼之路的艰难,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稳步前行的决心。

此后几天,林邑川随父亲走遍苍狼岭的每一处猎场。

他们在山林中穿梭,足迹遍布各个角落。

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穿透云层,他们就已经出发;

夜晚,当月亮高悬天际,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。

苍狼岭四季分明,深秋时节更是寒意逼人。

晨雾弥漫,松枝上凝结的霜花在微光下闪烁,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被一层静谧的银白所包裹。

林邑川裹紧厚重的兽皮斗篷,呼出的气息化作一缕缕白雾,在空中缓缓消散。

他开始真正接触山林的语言。

一天清晨,父子二人行至一处山谷,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松脂香。

“你注意看那些松针。”父亲指着前方一棵老松,“它们飘落的方向,就是风来的方向。”

林邑川仔细观察,果然发现地上的松针大多朝一个方向倾斜。

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摘下一小片树叶轻轻抛起,叶子果然随着风势飘向同一侧。

“风是猎人的朋友,也是敌人。”父亲低声说,“顺风追踪,猎物闻不到你的气味;逆风靠近,它会立刻察觉。”

林邑川点点头,心中暗记:原来打猎不只是靠力气,更要懂自然的规律。

他还学会了用苔藓辨别水源。父亲告诉他,苔藓喜欢潮湿阴凉的环境,哪里苔藓生长茂盛,

有时,他甚至能根据苔藓的颜色和质地判断水质的好坏——青翠湿润的苔藓说明水源清澈,而发黑干枯的则可能含有杂质。

这些知识让他对山林的理解愈发深刻。

更让林邑川着迷的是各种野外陷阱的制作方法。

从简单的绳套陷阱到复杂的落石陷阱,每一种都凝聚着智慧与经验。

“陷阱不是为了杀死猎物,而是为了困住它。”父亲一边讲解,一边示范如何设置一根绊索触发机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