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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奇经八脉通(1 / 2)

晨曦如融化的金箔,顺着黛瓦白墙的缝隙流淌,将青石板路浸染成粼粼波光。

林邑川背着书箱跨出家门,草鞋踩在湿润的石板上,溅起的水珠都带着欢快的节奏。

他扯着嗓子唱起昨天新学的童谣,跑调的歌声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麻雀,却惹得邻居阿婆探出窗棂,笑着嗔怪:“这小子,今儿是踩着祥云上学堂啊!”

衣兜里的菜团子还冒着热气,母亲特意在玉米面里掺了碎核桃和野枣,每走一步,软糯的团子便轻轻撞击着腹部,像是藏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。

林邑川忍不住伸手隔着布兜捏了捏,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咧嘴直乐,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。

拐过布满青苔的街角时,晨风突然变得调皮,“呼”地卷起他额前碎发,在眼前晃出毛茸茸的阴影。

林邑川干脆原地转了个圈,任凭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角,像展开了一面小小的旌旗。

他笑着伸手去抓空中翻飞的落叶,却扑了个空,反而被树根绊得趔趄了一下。

可这丝毫没影响他的兴致,反倒拍着裤腿笑得直不起腰:“好你个老树精,也来逗我!”

重新站稳后,他把书箱往上颠了颠,撒开腿朝着学堂方向冲刺。

路过铁匠铺时,叮当的打铁声在他听来都像是欢快的鼓点;

街边早点摊蒸腾的雾气,恍惚间化作了仙人腾起的云霭。

他甚至觉得路边的野菊花都在冲他点头,连头顶的太阳都比往日更亮堂几分——毕竟,还有什么比带着浑身的修炼突破奔向学堂,更让人满心欢喜呢?

推开斑驳的木门,教室里早已热闹起来。

小胖正趴在桌上啃冷硬的窝头,见他进来,含糊不清地招呼:“林哥,今儿咋这么精神?”

林邑川把书往桌上一放,故意压低声音:“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!”

这话像投入石子的湖面,瞬间激起千层浪,周围同学呼啦一下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追问。

“你们知道吗?”林邑川卖足了关子,才兴奋地说,“朝廷要派大军剿匪了!

等打完仗,那些兵哥哥就能回家种地,以后粮食肯定吃不完!”

小胖眼睛瞪得溜圆,窝头“啪嗒”掉在桌上:“真的假的?那我爹就能回来帮忙干农活了!”

“还有还有!”林邑川继续说道,小脸涨得通红,“以后不打仗了,以后咱们出远门,再也不怕被抓壮丁!”

话音刚落,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
有的同学激动地拍桌子,有的跳起来欢呼,连一向文静的阿秀也忍不住拍手:“太好了!我表哥就能安心做生意,不用总躲着兵荒马乱了!”

这时,夫子夹着书本走进来,看着闹哄哄的教室却没生气,反而笑着问:“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

林邑川连忙起身,把消息又说了一遍。

夫子抚着胡须点头,眼中满是欣慰:“没错,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!

都坐下,今天咱们就讲一讲这太平世道的学问!”

夫子轻轻叩响戒尺,震落案头几片早开的槐花。

他抬手抚过斑驳的《太平策》竹简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光来:“且看这‘封戈止战’之策——”

话音未落,后排小胖已憋不住举手:“先生,没了仗打,那些将军老爷们干啥去?”

哄笑声中,夫子不恼反笑,展开墙上的舆图,苍老的手指点过千疮百孔的边境:“你们瞧这花雨郡的五个城,昔日良田变焦土,如今正需这些百战之士解甲开荒。”

他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布告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屯田细则,“朝廷要在荒漠种出绿洲,在废墟建起学堂,这可比挥刀舞枪更需本事!”

林邑川听得入神,忽然想起昨夜贯通的奇经八脉。

当夫子讲到“流民归乡”时,他鬼使神差地举手:“先生,若是有人想护佑太平,该学文还是习武?”

问题一出,满室寂静。

夫子深深看他一眼,从箱底取出半卷残破的《大同篇》:“文可定邦,武能安疆。“

窗外忽然掠过一队士兵的残影,腰间佩刀折射的冷光晃进教室。

夫子却笑着合上书卷:“莫怕,这是士兵巡逻。

从今日起,咱们不仅要读圣贤书,更要读懂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世道。”

晨光穿透浮动的尘埃,照亮孩子们眼中跃动的憧憬,仿佛已看见十年后这片土地麦浪翻涌、书声琅琅的盛景。

林邑川翻开书本,心里却还在想着昨夜贯通的奇经八脉。

他暗暗握紧拳头,觉得这世道与自己的修炼之路一样,正拨开云雾,迎来崭新的光明。
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课桌上的墨迹未干,日头已悄然西斜。

夫子讲“太平治世”时在沙盘上推演的屯田方略,小胖偷吃槐花蜜渍时黏在嘴角的糖丝,还有课间追逐时扬起的阵阵灰尘,都在时光的流淌中渐渐模糊。

当最后一缕夕阳将学堂的匾额染成暖金色,林邑川背起书箱走出门槛,才惊觉日影已在青砖上拉出长长的轮廓,蝉鸣声也变得稀疏,白天就这样裹挟着欢笑声与求知的渴望,匆匆沉入了暮色之中。

夜幕如墨,铜锅里蒸腾的热气裹挟着奇异药香漫满厨房。

炉火跳跃,映得母亲的脸庞忽明忽暗。

她用木勺轻轻搅动着琥珀色的汤药,晶莹的灵芝碎片与蜷曲的虫草在浓稠的汤汁里沉沉浮浮,散发出一股令人安心的清香。

这碗汤药是她亲手配制的,用了一日才将材料凑齐——千年灵芝、雪域虫草、紫云参、龙须藤根……每一味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,价值不菲。

“来,趁热喝。”母亲轻声说道,粗陶碗递到林邑川手中,碗壁的温度透过掌心直沁心脾。

林邑川接过碗,低头嗅了嗅,浓郁的药香让他精神一振。

他没有犹豫,仰头便喝下第一口。

汤药入口微苦,却在喉头化作回甘,琥珀的醇厚与虫草的清香在舌尖爆开,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食道而下,直达丹田。

刚咽下第一口,便觉丹田处腾起一团暖意,如春日暖阳驱散寒夜。

随着汤药入腹,四肢百骸仿佛被无形的手轻柔舒展,那些因突破残留的细微酸痛瞬间消散,真气在贯通的经脉中流淌得愈发畅快。

母亲坐在一旁,目光温柔地看着儿子:“快喝,喝完好就可以修炼了,这些天修炼累坏了吧。”

林邑川端着碗的手微微发颤,汤药的热气模糊了眼眶。

他仰头将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,滚烫的液体滑入喉中,却暖到了心窝最深处。

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一碗补药,更是母亲无声的守护和无言的支持。

回到房中,林邑川盘膝坐于蒲团之上,闭目凝神,缓缓调整呼吸。

他已连续数日尝试打通阳维脉,但始终卡在“金门穴”前无法突破。

那道穴位如同一道天然屏障,任凭他如何运转《十方炼体诀》,都无法彻底冲破。

今晚不同了。

汤药的效力已经开始显现,丹田中的真气比以往更加充沛,且隐隐有了某种灵性,不再只是死板地运转,而是会主动寻找突破口。

他默念口诀,引导真气沿着既定经络流转。

起初一切顺利,真气自丹田出发,顺带脉而行,又转阴维脉,最后汇入阳维脉起点。

然而,当它抵达“金门穴”时,熟悉的阻碍再次出现。

林邑川眉头紧皱,额头渗出冷汗。

他能清晰感受到,那股真气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,每一次冲击都震得他五脏六腑翻涌作痛。

他咬牙坚持,调动更多真气辅助冲击。

“嗡——”

随着第十三次运转《十方炼体诀》,指尖突然传来针刺般的麻痒。

林邑川猛地睁眼,只见周身经脉亮起萤火般的微光,丹田真气竟凝成实质银线,顺着带脉、阴维脉的轨迹逆向奔涌。

这反常的运行轨迹让他瞳孔骤缩。

他想要强行扭转,却发现气劲已不受控制,直扑阳维脉!

“轰!”

仿佛天际炸开惊雷,金门穴处传来玉石碎裂般的脆响。

林邑川眼前炸开万千金芒,七日前贯通的任督二脉突然共鸣,十二经脉如活物般震颤起来。

他清晰地看到,自己的经络在气劲冲刷下化作璀璨星河——手太阴肺经的白芒、足阳明胃经的赤光,与奇经八脉的靛蓝、绛紫交织成绚丽光网。

那一瞬间,他仿佛窥见了体内世界的奥秘。

林邑川屏住呼吸,不敢有丝毫分心。

他能感受到,每一根经脉都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共振,彼此之间不再是孤立存在,而是形成了一张精密无比的能量网络。

真气不再局限于某一条脉路,而是在这张网络中自由穿梭,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

他试着调动一丝真气,结果发现它竟能在眨眼间游走全身,速度快得惊人。

“这是……小周天之后的境界?”他心中震惊不已。

按照《十方炼体诀》的记载,小周天之后便是“大周天”,意味着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全部贯通,真气可在全身自由流动,不再受限。

而他,竟然在短短数个月内就完成了这一壮举!

林邑川缓缓睁开双眼,眼中精光四射,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质的飞跃。

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四肢,只觉浑身轻松,力量暴涨。

他抬起手掌,轻轻一握,竟有一种“力拔山兮”的错觉。

不仅如此,他的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——窗外飘起细雨,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在他耳中清晰可辨;

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与泥土气息也被他捕捉得一清二楚。

更神奇的是,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节奏,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真气的流转,宛如一首自然谱写的韵律。

“这就是真正的修行者之躯!”他心中激动不已。

白日里父亲描述的太平盛景与此刻修炼的突破重叠,胸腔中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——或许,这便是命运转折的开始。

他知道,奇经八脉的贯通,只是修炼之路上的一个起点,但这小小的一步,却让他看到了无限的可能。

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夜晚,他暗暗发誓,定要在修炼一途上不断前行,不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机缘,也不辜负父母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