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就好,你记得,不管再忙,至少吃这一方面绝对不能委屈自己,一定要一日三餐都吃饱吃好,才有力气干活……”开头及唠叨,似想的什么,白挽月话锋一转:
“对了小景,你那个剧组……”
“昨天刚结束,我现在正在为之后的节目做准备。”白景依旧面色如常。
“哦哦,那我现在是不是打扰到你了?”那头传来白女士略感懊恼的问询。
“没有。”白景轻轻摇头:“当下我刚好也在休息。”
“这样啊!”白女士似乎当了真,稍作纠结,还是没忍住道:“小景你知道吗?那人被抓起来了!”
白景:“嗯?”
“就那人啊!”白挽月似乎一点也不想提那人的名字,“听说就月前的事情,我也是今早那人母亲莫名上门求情才知道的,哼,我妈她们也真是的,这种事还瞒着我!难不成他们还以为我会不忍?”
“那姨妈,你怎么想?”白景轻声问。
“……”
白挽月一叹:“坦白说,因为小海的缘故,无论他如何不好,有能力,我都应该帮一帮的,但……我不想,小景,我真的不想!”
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轻微颤动起来,每一次每一次,她对那人的印象可以说真真切切跌落谷底,没有更深了,可……
“姨妈!”白景喊道。
“你问过小海了吗?他怎么想?”
“小海说让我自己看着办,他永远支持我的决定!可我……”
“那就不想!”白景道,他的声音充满坚定,更像是为了传导这份坚定:“姨妈,你要这么想,你在那人身边的那些年,除却彼此的情感交换,你对他过往的种种帮扶,已经算是偿还了他与小海那份所谓父子情谊,你不欠他的,同样小海也不欠他的,你和小海与他再无瓜葛!”
“……可以吗?这样可以吗?”世俗的影响,附近人们的闲言碎语终究对这位可怜的女子影响不浅。
“你可以的姨妈,要相信自己,你一定可以,再说,你也无需担心以后,即便他出来了,也没人会相信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还坐过牢的人!”
“好,姨妈听你的。”犹豫不决的女子似乎真的被青年的信心鼓舞,当即坚定回复。
“嗯,其实姨妈,你也无需太过在意周遭人的眼光的,人活一世,主要是我们自己活的开心,活得幸福就好,只要别人没惹上门来,又何必在意他们?”想了想,白景又道:
“实在不然,与其憋着倒不如痛痛快快找人干一场,省得总有些人喜欢在背地乱嚼舌根。”
“噗呲!小景你啥时候这么暴躁了啊?”白女士忍不住笑出声,既高兴又感慨:“好啦好啦,姨妈知道啦,绝对不委屈自己,大不了,到时等人回来,拉上家里那两尊大佛,大过年往那群人家里一坐!”
白景觉得有道理,点点头:“今天的药吃了吗?”
白挽月没忍住翻白眼,略感不耐烦道:“吃了吃了,真是的,小海都没你这么不放心,行了,时候也不早了,你自己多注意注意身体,别太累着,拜拜!”
当即,白挽月挂断电话,放下手机,她再看向外边客厅,神色已然不似先前的动摇与不忍,他面色平静地走出去,直面那几位莫名其妙来求情的那人的兄弟与母亲。
真莫名其妙!
明明与她无关,明明是自己的问题,凭何扯她头上?
嗯,小景说的对,不说她没这个本事,就是有,也不可能帮忙,没添把火都算不错了!
也算罪有应得!
这个牢房,那人坐定了!
与此同时,别墅餐桌上,白景放下手机,又拿起一片面包干起来。
一片一口水,几乎是这样,转瞬白景已经一声不吭干了六片最朴素的早餐面包,随即他将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,抄起面包袋,将之重新打结放回冰箱上层保存。
随后,便回了房间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