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不至于？他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药？这一切还不足以让你看出问题吗？这和他给你讲述的你以为的温馨场景不同，就这么难令你相信？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在相信，还在觉得，还能自我感觉良好？”杨晨破口，几乎是吼出来。
顾绝驰看着他，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，但显然，他并不准备因此退步。
“……”不久，杨晨重新冷静下来，理智道：“诚然你说的对，若非如此，若非那场满是漏洞的争议，当年他就活不了，可即便如此，他也几乎失去所有，直到一年后无声无息消失在孤儿院中，再无下落……”
“而在这之后，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好不容易卧底回来，故而重新获得身份与资格的白景！”
“从这，不也更能看出这人的态度？会不会……”顾绝驰一顿，心头涌上一丝心悸，没来由更加寒涩，泛着苦味的酒意几乎要贯彻神经，让人崩溃。
片刻，他有些艰难地喘息起来，这一瞬间好似有什么看不到，却足以让人窒息的重压从头顶压下，狠厉地要将一切常识与原则压垮！
他说：“会不会，其实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，也是因此，所以当年的所有线索才会无一例外都指向白景？会不会……”
每说一句话，顾绝驰的心就更沉重一分，也更自责！自己为何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白顾问年少天才？而不是引导？
顾绝驰哭笑不得，同时心中也有答案，不知不觉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大到没有底线，若非更高处有那道不可逾越的身影，可能……
是了，他都清楚了，这一刻，一切的一切，那所谓的好，所谓的喜欢，一切的违和，都有了解释。
无法想象，当年的白顾问才几岁？对此，他又能如何解释？证据面前，再多的解释都显得不足为道！
可年龄摆在那里，故此才有一线生机！
“可……”杨晨自然也想过这种可能，他同样知道，但这太违背伦理社会观念了，无论是从他已知的那些细枝末节，还是生活琐屑的常识，这根本都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这世上怎么会有费尽心思，只为谋害自己孩子的父母？这不可能！！”
杨晨不信，即便是一位只是对他好的叔叔，他都能做到这个份上，别人再不济，至少亲生骨肉，等等，亲生……
“你说的没错，可如果白顾问不是他们亲生的呢？”这一刻，顾绝驰格外冷静理智，他的脑海甚至还在不断回味之前的故事，如果从另一角度去思考，褪去那温和的童年表面……
一切只让人毛骨悚然！
或许，这是世上最险恶的事情！
没有之一！
“……说到底，这一切只是你我的猜测罢了。”杨晨看着好友，忽然有种错觉，靠着已知信息与对人性的了解猜测，他俩似乎重现了当年那一场堪称激烈的争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