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从他对剑的使用来看，不像会使剑的人！”几乎是确定的语气，当时全身心投入抵御强敌，顾绝驰一时没能察觉，现在想来，一切似乎有迹可循，那一剑不是他俩配合得很好，真正的缘由在于，那双向的同时袭击，外加多人的辅助，已然不是对方只是单纯用剑与那堪称爆炸的力道可以化解，然即便如此，也只是划破了那一点袖口。
而且——
“没错，以当时的危局形势，他依旧没有任何反激性拔剑的动作，明明他一直有所保留后手……”
“而这，才是最可怕的地方。”
“如何，现在你可相信我说的？”华清玄抹抹鼻梁，唇角扬起一抹弧度。
顾绝驰神色凝重：“……他到底是谁？”
全面模仿，人皮面具，可怕的武力，超标的能力，这样的人物按理来说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有所耳闻才对！
无论国内，还是国际。
当然，相信什么还是扯淡，顶多对这人的认知再拔高点，对于云巅之上的那位，这人依旧不够看！
“这不重要，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注意点，别再像今晚一样，差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！”华清玄摇摇头，看着熟人探究的目光不由又是一笑：
“喂喂，别这么看着我啊，明白你讨厌这样，但说实话，对现在的你而言，知道再多都没有多大意义。”他话锋即转，双眸微微眯起：
“况且，是不是忘了一件事，顾警官？你可不能只看眼前和表面这点东西啊，实话跟你说，别看我们刚聊得很熟似的，但实际上，真没你想的那么熟，顶多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“严重点讲，一旦触及各自利益，反目成仇，大打出手，没有你死我活都是轻的，别不信，今晚不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面对这样棘手的对手，你就没想过以我的性格会选择适可而止？”一番沉思，又随随便问了几个简单问题，顾绝驰道，目光却转落一旁的两人。
他们这番交谈持续有一段时间，现场其他面具人早已离开，只剩下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等候的两位青年。
“那，你会吗？”片刻，华清玄轻笑，一眼望去明明与常人无异的黑眸，一抹棕色倒映凤眸，无数火花摩擦碰撞，电光火石间荡开一切。
顾绝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像是懒得回答，又或刻意留下悬念与这些藏在背后的人。
他领着两人离开。
“你交代我做的事情，做完了。”目睹三人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，半晌搓磨，华清玄忽然开口。
“辛苦。”耳机里轻微电流声摩擦，回应从中传来。
“我提前派人在外边等着了，你用不着担心他们会迷路。”稍后，对面的人补充道。
“哦。”华清玄毫不在意，片刻又道：“话说，你真的对那家伙最后的言辞不好奇吗？要知道，万一他真的掀桌子，我们可没地方哭！”
“这有什么，再说，你不也不好奇？”
华清玄说：“那倒也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