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
吃完晚饭,还洗了个热水澡的许尽欢,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听着陈砚舟讲述他下午跟乌木大叔的聊天内容。
他听着听着,就察觉到哪里似乎不大对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乌木大叔的儿子,结婚后,把乌木大叔的姑娘带走了?”
他结完婚不应该带自己老婆吗?
为什么要带走他妹妹呢?
谁家大哥结婚,把自己妹妹带走随军的啊!
他老婆不介意啊?
陈砚舟见他误会了,才想起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。
“洛珠不是乌木大叔亲闺女,而是罗布的娃娃亲对象。”
许尽欢就更迷茫了,“他们这里管童养媳,叫娃娃亲对象啊?”
从小养在男方家里,可不就是童养媳嘛。
陈砚舟停下擦头发的动作,耐心解释道:“洛珠跟罗布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,打小定了娃娃亲,后来洛珠母亲生她时难产没了,洛珠父亲又成日酗酒,喝醉酒了,还会打洛珠,罗布看不下去,就把洛珠带回了来。”
听完后,许尽欢依旧坚持自己的理论,“这不还是童养媳吗?”
从小在男方家里长大,到年龄后,就结婚领证。
陈砚舟一想,反正结果都一样。
他点了下头,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看着只露个脑袋,乖乖躺在被窝里等他的许尽欢。
陈砚舟突然有些遗憾。
如果当初没有抱错多好。
欢欢从小养在身边,他能陪着欢欢长大,见证他的成长瞬间,不就是他的童养媳嘛。
真这样的话,也就没有江逾白和江照野什么事了。
越想,陈砚舟越觉得,当初把孩子抱错的那个护士,简直太不负责任了。
孩子都能抱错。
干什么吃的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
虽然屋内灯光昏暗,但许尽欢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眼神不对,谨慎地把被子往身上一裹。
一转圈,滚到墙角,把自己裹成个蚕蛹。
陈砚舟把毛巾往凳子上一扔,抬步朝床边走去。
“你别过来!”
许尽欢都来不及挣扎,就被他毫无悬念的压在了身下。
“你干嘛呀!乌木大叔还在楼下呢!”
陈砚舟先亲了下他的额头,然后一路往下,“没事,这房子隔音非常好,而且乌木大叔住在另一边。”
许尽欢跟个拨浪鼓似的,左右摇晃着脑袋,“那也不行,这是罗布的房间,你怎么能在自己战友床上,做这种事呢?”
同住家属院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