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这个沉塘识趣一点儿。
乖乖配合,老实交代。
别再让他继续在山里消耗时间了。
他都三天没洗澡了。
再不洗他感觉自己就要臭了。
沉塘也没敢昏迷太久。
许尽欢刚吃完早饭,他就醒了。
主要是,他再不醒,就要被人扎成了刺猬。
正专心致志给沉塘施针的孟永胜,在看见沉塘眼皮动了动后,就立马激动得去喊陈砚舟。
“周哥!他醒了!”
陈砚舟呼噜一口,把剩下的半碗粥一饮而尽,放下碗,他就冲到了第一个拐角处。
孟永胜收了针后,双手合十,连连念叨:“老天保佑!老天保佑!总算没有辱没了我们老孟家的门楣!”
许尽欢跟着进来,见人真的醒了,忍不住冲孟永胜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小孟同志,可以啊,有两把刷子。”
果然,古往今来,中医能长久不衰,是有它的道理的。
孟永胜害羞的挠挠头,“哪里哪里,献丑了。”
孟永胜家世代行医,太爷爷、爷爷和父亲都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夫。
他们家也算得上中医世家了,他从小跟在爷爷和父亲身边,耳濡目染,也学了不少东西。
按照他们家的计划,他以后应该留在镇上,接替他父亲的班。
可孟永胜却觉得,比起悬壶济世,他更想穿军装,扛钢枪,保家卫国,这才不顾家里的反对,来当了兵。
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,改成了永胜二字。
沉塘一醒,陈砚舟他们就要开始,忙着审问那手提箱的下落了。
沉塘的嘴,可比昨晚那三个的小喽啰嘴硬多了。
无论陈砚舟他问什么,沉塘都一言不发。
甚至闭上眼,开始装睡。
他一闭眼,孟永胜就拿针扎他。
由于他的不配合,孟永胜的针都扎断了好几根。
沉塘手脚被捆,艰难的摆脱孟永胜。
他瞪大双眼,喘着粗气,蜷缩在角落里,依旧跟个锯嘴葫芦似的,一声不吭。
许尽欢就觉得有些奇怪。
这人不怕疼吗?
浑身上下被咬成那样,他都能忍不住,不喊一声的。
陈砚舟其实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但他一想,接头炸驱逐舰这么大的事,对方派个硬骨头来,也是正常。
他不肯开口,那就说明,非常时期,得用非常手段了。
陈砚舟冲站在最外围的许尽欢,以及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小跟班江逾白提议道:“要不你俩出去透透气?”
许尽欢倒是没什么意见,他就是觉得,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?
“行,那你们忙。”
许尽欢转身之际,手从背后掏出来了个长条状的东西。
抬手一甩。
那东西从孟永胜头顶越过,‘啪!’一声,准确无误的掉进沉塘怀里。
沉塘愣了一下。
冰凉的鳞片,紧贴在他的皮肤上,瞬间把他带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恐怖场景中。
啊!!!!!!
下一秒,他就跟砧板上的鱼似的,拼命挣扎,抖动着身子,想把怀里那黑白相间的东西甩掉。
陈砚舟眼尖的注意到,许尽欢刚才扔的那东西,分明是他们出发前,被他钉死后,扔进草丛里的白花蛇。
陈砚舟瞳孔一缩。
这东西不是扔了吗?
死了这么多天了,它怎么身体柔软得跟刚死时一样呢?
“我去!”
孟永胜没注意到那些细节,他只是在看到有蛇,还是毒蛇后,下意识的离远了一些。
陈砚舟怕孟永胜再待下去,会被他发现异样,急忙开口撵人。
“大惊小怪像什么样子!出去!”
孟永胜得了命令,跑得比谁都快。
许尽欢和江逾白这会儿也不着急走了。
许尽欢指着还在跟死蛇无声作斗争的沉塘,啧啧称奇道:“你发现哪里不对了吗?”
陈砚舟眸色一沉,“他是个哑巴!”
操!
他就说,这家伙儿怎么一脸惊恐,却光张嘴没有声音呢!
原来是不会说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