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泽收回目光，看着她眼里的笑意，也难得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没有，你推荐的，肯定好吃。”
两人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，摊主是个麻利的中年妇女，看到沈月就笑着打招呼。
“丫头来啦？还是老样子？”
“王姨，对，一手肥牛一手牛油，再来个烤茄子和一打烤生蚝。”
沈月熟稔地说完，又看向顾承泽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“你点吧。”
顾承泽看着她和摊主熟络的样子，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触动了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月，褪去了职场上的干练和面对危险时的脆弱，像个邻家女孩一样，带着烟火气。
“还有两个烤鸡翅和一手掌中宝。”沈月喊道。
很快，烤得滋滋冒油的串儿就端上了桌。
鸡翅外皮金黄酥脆，咬一口，汁水四溢；掌中宝嚼起来咯吱作响，肥牛和牛油外焦里嫩，香辣味在舌尖蔓延；烤茄子铺满了蒜蓉和粉丝，香气扑鼻。
沈月吃得不亦乐乎，完全忘了昨晚的惊魂，嘴角沾了点油渍也没注意。
顾承泽看着她满足的样子，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，忍不住拿起纸巾，探身过去：“这里。”
沈月愣住了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，混合着烧烤的香味，让她心跳加速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，顾承泽的手顿在半空，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纸巾，递给她。
“自己擦擦吧。”
“哦，谢谢。”
沈月接过纸巾，脸颊有些发烫，赶紧低下头继续吃串儿，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，怦怦直跳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？”
顾承泽拿起一串烤鸡翅，动作优雅地吃着，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以前在这边租房子。”
沈月喝了口冰啤酒，解了解辣。
“那时候刚毕业，工资不高，跟同事经常来这里聚餐，便宜又好吃。”
她顿了顿，看着顾承泽。
“你们有钱人平时都去高级餐厅，哪里会知道这种苍蝇小馆。”
顾承泽看着她，眼神认真：“好吃的东西，不分贵贱。”
沈月喝了口啤酒：“真会说话。”
顾承泽没再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眼神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