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，暮色中的水云间SPA馆弥漫着薰衣草精油的香气。
沈月趴在温热的玉石床上，听着旁边林晓被技师按肩颈时发出的压抑笑声，嘴角也忍不住弯起。
“沈总，我这肩颈硬得像块石头，都是改方案熬出来的。”
林晓侧过头，看着沈月放松的侧脸，玉石床的温度让气氛变得格外坦诚。
“以后别叫我沈总了。”
沈月翻过身，浴巾滑落露出流畅的肩线，语气自然。
“叫我月月吧。”
林晓愣了愣，随即笑起来，眉眼弯弯：“月月，那我就不客气了。对了，你跟顾总……是不是真的有事？”
她压低声音，带着八卦的好奇。
“他昨晚守了你一整夜吧？这种事……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做不出来。”
沈月想起今早醒来时，床头柜上那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，想起顾承泽靠在沙发上沉睡的侧脸，耳尖微微发烫。
“他……只是帮忙。昨晚我喝醉了耍酒疯，吐了他一身，他没碰我。”
“没碰你？”
林晓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引来技师的侧目，她连忙捂住嘴，压低声音惊叹。
“不可能吧？那可是顾承泽哎！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换女伴比换车还勤……”
“是真的。他帮我擦身、换衣服，一整晚没合眼，就坐在床边看着。”
林晓张着嘴说不出话，精油灯的光晕在她眼镜片上晃成模糊的圈。
沉默蔓延片刻，沈月忽然轻笑出声：“是不是很奇怪？一个花花公子，居然坐怀不乱。”
“不是奇怪，是……”
林晓斟酌着词语，认真地说。
“是动心了吧？只有动了心的男人，才会这么小心翼翼，怕唐突了心上人。”
沈月正要开口反驳，脑海中却闪过顾承泽说“我不想趁人之危”时的认真，到嘴边的话又悄悄咽了回去。
玫瑰牛奶浴的热气模糊了浴室的玻璃。
沈月将脸埋进泡沫里，声音闷闷地说：“这次宏远的合同，背后是白知薇搞鬼。张鹏收了她的钱，才故意设局刁难。”
林晓正在敷海藻面膜的手顿住：“白知薇？白氏集团的千金？”
“她是霍总的白月光。”
沈月的声音冷下来，想起宴会那晚白知薇故意打掉她手中的杯子，玻璃碴划破皮肤的刺痛感似乎还残留在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