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沉舟，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？”
白知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嗲，试图掩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吗？”
霍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别闹了，知薇。”
白知薇立刻装出无辜的样子，声音带上哭腔：“沉舟哥……你在说什么呀？我怎么听不懂？是不是沈月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？”
“白知薇。”霍沉舟打断她，字字如刀。
“为了一己私欲，你雇水军抹黑他人、损害公司声誉，已经触犯法律。收手吧，现在配合调查还来得及，否则我绝不会留情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，许久才传来白知薇带着颤意的声音：“我错了，沉舟哥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霍沉舟沉吟片刻，声线褪去几分冷硬：“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。”
不等对方回应，他已利落地挂断通话。
捏了捏眉心，想起白知薇小时候追在他身后喊“沉舟哥”的天真模样，再对比如今不择手段的狠厉，心中泛起一丝怅然，却很快被冷冽取代。
与此同时，辰星大厦里，沈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。
周敏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她的改革方案，语气难得的认真：“沈总，你的数据很有说服力。不过……”
她顿了顿。
“辰星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。绿化保洁业务涉及太多人情关系，不少供应商是集团老领导的亲戚，贸然改革可能会引起反弹。”
沈月点头，递上一份供应商名单。
“我明白，所以想请周总帮忙引荐几位关键人物。这些供应商的合同即将到期，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，也看看有没有优化空间。”
周敏接过名单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你连这个都查清楚了？”
名单上不仅有供应商名称，还有负责人背景、合同到期时间和历年服务评分，详尽得让她意外。
“知己知彼，才能百战不殆。”沈月微笑道。
“而且我听说，周总的爱徒林晓原本是副总的热门人选。”
周敏的脸色微变，却很快恢复如常：“沈副总消息很灵通。”
“我无意争夺什么。”沈月诚恳地说。
“只是想把辰星做好。如果林晓有能力，我很乐意和她合作，共同推进改革。”
周敏审视着她，许久才开口：“明天有个供应商季度会议，你可以参加。”
她站起身。
“沈总，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
沈月目送周敏离开，目光落在桌上的改革方案上。
窗外，夕阳将辰星大厦的玻璃幕墙染成金色，她知道，这场职场博弈才刚刚开始，而暗处的风浪，远比想象中更汹涌。
夜色渐浓，沈月办公室的灯光依旧明亮。
她正在整理发布会的反馈数据，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白知薇发来的消息，只有短短几个字，却透着浓浓的挑衅。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沈月盯着屏幕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。
她指尖在键盘上继续敲击，屏幕上的改革计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这场仗，她接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