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黑虎！是军中利剑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？
“狡猾？速度快？有顶尖狙击手？”
雷克明咬着后槽牙，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这些，应该是我们用来形容敌人的词！而不是你们站在这里，向我解释为什么抓不到一个女兵的借口！”
“一群大老爷们，被一个女兵耍得团团转！传出去，我们黑虎的脸，还要不要了！”
他猛地一挥手。
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！挖地三尺，也要把她给我揪出来！”
“今天，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，我们黑虎特战大队，就地解散！”
雷克明的话，让整个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。
“怎么？都哑巴了？”
雷克明猩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，“觉得我小题大做？觉得我为了一个女兵，就要砸了我们黑虎的招牌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来，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。
“我告诉你们！今天我们要是栽在这个女兵手里，我们黑虎，我们整个集团军，都会在这次演习里被直接淘汰出局！”
“这意味着，我们连跟真正的对手过招的机会都没有！就因为一个人，我们整个集团军的努力，全都白费！我们所有人，都会成为全军的笑柄！”
雷克明走到一个年轻的中队长面前，几乎是脸贴着脸。
“你！告诉我！你愿意顶着这个名声退役吗？走到哪儿都被人指着脊梁骨说，‘看，那就是黑虎的人，被一个女兵给团灭了’？”
那个年轻的中队长脸涨得通红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，他猛地挺直了胸膛，吼道：“不愿意！”
“不愿意就给我想办法！”
雷克明猛地一推他，转身面对所有人。
“我不管什么演习规则！那是给和平鸽准备的！我们是狼！是虎！我们的规则，就是撕碎敌人！就是胜利！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所有人听我命令！”
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决绝。
“动用一切手段！给我把她找出来！我授权你们，可以使用超常规战术！演习导演部那边要是问起来，就说是我雷克明下的命令！一切后果，老子一个人扛！”
这话一出，指挥部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超常规战术？
这在演习里是绝对的禁忌！一旦用了，轻则通报批评，重则直接影响整个部队的前途！
一个胆子稍大的参谋忍不住站了出来，他硬着头皮，低声说道：“大队长……这……这会不会太过了？演习毕竟不是实战，如果破坏了规则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雷克明厉声打断他，“你是在教我做事？”
他盯着那个参谋，眼神冷得吓人。
“收起你那套怜香惜玉的理论！在战场上，敌人没有性别之分！只有死人和活人！”
“你们的脑子里，只需要记住一件事，你们是特种兵！你们的天职，就是执行命令！”
“听懂了吗！”
“是！”所有人齐声怒吼，声音震天。
雷克明似乎还不满意，他走到通讯兵面前，一把抢过通讯器。
“给我接狼巢！让他们把‘大家伙’给我拉出来！”
“我要让她亲身体会一下，什么叫钢铁洪流！什么叫真正的恐惧！”
“我要让她知道，激怒我们黑虎，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决定！”
指挥部里，所有人都被雷克明这近乎疯狂的命令给震慑住了。
……
演习区域内的厮杀，似乎随着夜幕的降临，暂时告一段落。
白天的喧嚣和炮火声渐渐远去，山林间恢复了暂时的宁静，只剩下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一处隐蔽的灌木丛后。
何璐小心地拨开眼前的枝叶，观察着四周。
她打开手腕上的战术终端，屏幕上显示着她当前的积分。
“足够了。”
这个分数，已经远远超过了个人晋级的标准线。按照演习规则，她现在完全可以前往预定地点，呼叫直升机，安全撤离，成为第一批通过选拔的胜利者。
但何璐没有半分喜悦。
她关掉终端，眉头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