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机穿越青藏高原的云层时,高小凤指尖仍残留着牦牛毛手链的温暖——那是曲当乡老阿妈用陈年牦牛毛手工编织的,针脚细密,还带着草原阳光的气息。胸前的“雪山之佑”项链与“守护之牌”“雨林之魂”碰撞,发出细碎的“叮当”声,像是北极的冰裂声、刚果的雨林鸟鸣、南太平洋的浪涛声在轻声共鸣,串联起她走过的每一片土地。她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念青唐古拉山,冰川在正午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最后的银辉,如同一颗颗镶嵌在群山之巅的钻石,可眼底的忧虑却未消散——美洲安第斯山脉的生态警报,已在联盟的应急系统里闪烁了整整一周,的的喀喀湖的危机,正等着她去化解。
果然,飞机刚进入平流层,舷窗边的卫星电话就突然响起,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标识格外醒目——是联盟美洲分部负责人马科斯的来电。“高女士,情况紧急!安第斯山脉中段的的的喀喀湖周边,近一个月已发生7次小规模山体滑坡,当地克丘亚族的3个村落已有3座房屋被掩埋,2名村民失踪!”马科斯的声音被风穿过山谷的呼啸声裹挟,急促得几乎断裂,“更严重的是,湖岸线因安第斯冰川融水减少和周边城市过度取水,两个月内整整后退了12米!湖边的芦苇湿地大面积枯萎,原本覆盖近20平方公里的湿地,现在只剩下不到5平方公里的残片;依赖湿地生存的秘鲁企鹅数量减少了40%,去年我们还能看到近百只企鹅在湿地筑巢,现在只能零星看到十几只;克丘亚人的传统渔业也濒临崩溃,以前一网能捕到几十斤的高原鳟鱼,现在半天都钓不到一条,很多渔民只能靠变卖羊驼为生!”
高小凤揉了揉因高原反应还未完全消退的太阳穴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胸前的“海洋之礼”珍珠母贝胸针——同样是水域生态危机,南太平洋的珊瑚礁面临的是污染与升温,而安第斯山脉的高原湖泊,却受困于冰川融水减少与过度索取,挑战截然不同。“马科斯,立即协调秘鲁环境部,我将在16小时后抵达利马机场,让当地团队提前准备三项资料:一是近五年的的的喀喀湖水文监测数据,包括水位变化、水质指标、支流补给量;二是克丘亚族村落的详细分布图,标注受滑坡影响的区域和居民数量;三是周边城市的取水统计,特别是工业和农业用水占比。”她顿了顿,想起刚果雨林中“以发展护保护”的经验,补充道,“另外,联系联盟的生态农业专家,带上耐旱的藜麦、土豆种子和滴灌式节水灌溉设备,我们不能只做应急救援,更要帮克丘亚人重建可持续的生计,让他们不用再依赖萎缩的湖泊生存。”
当专机降落在秘鲁利马机场时,一股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湿热的太平洋气流与安第斯山脉吹来的干燥寒风在此交汇,空气里既带着海洋的咸涩,又夹杂着高原的尘土味,鼻腔里能清晰感受到两种气候的碰撞。前来接机的秘鲁环境部官员卡洛斯,穿着一件印有的的喀喀湖全景图案的亚麻衬衫,图案上的湖水湛蓝,芦苇茂密,与他脸上的焦虑形成鲜明对比。“高女士,您终于来了!”他快步上前,双手紧紧握住高小凤的手,掌心的汗湿透过手套传来,“的的喀喀湖是南美最大的高原湖泊,海拔3812米,也是克丘亚人的‘母亲湖’,他们世代在湖边捕鱼、种玉米,把湖泊当作神灵供奉。可现在,它正在‘缩水’,就像一位逐渐干涸的母亲。上周我去湖边调研,看到一位80多岁的克丘亚老人跪在干涸的湖床上,捧着干裂的泥土哭,说这是母亲湖在惩罚我们这些不懂得珍惜的孩子……”
两人乘坐改装过的越野吉普车,沿着泛美公路向安第斯山脉驶去。沿途的景象随着海拔升高不断变化:从利马周边的沿海荒漠,到海拔2000米处的干旱灌丛,再到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草甸,植被越来越稀疏,土地的颜色也从棕黄色逐渐变成浅褐色。越靠近的的喀喀湖,土地越显贫瘠,路边的玉米地因缺水而枯黄,玉米秆细得像麻杆,穗子干瘪得能捏碎;偶尔能看到克丘亚人穿着传统的彩色羊毛披风,赶着瘦骨嶙峋的羊驼在干裂的土地上寻找稀疏的牧草,羊驼的肋骨清晰可见,显然很久没吃饱过。
“过去五年,安第斯山脉的冰川融水减少了28%,的的喀喀湖的主要补给来源——拉孔科迪亚冰川,每年都在后退。”卡洛斯指着车窗外一条近乎干涸的河流,河床里的鹅卵石裸露在外,只有中间还残留着一条细如发丝的水流,“这条河叫‘苏克雷河’,曾是的的喀喀湖的主要支流,十年前还能行船,现在只剩下这些鹅卵石。克丘亚人的灌溉渠早就断流了,他们只能靠天吃饭,去年的玉米收成还不到往年的三成。”
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,越野车终于抵达的的喀喀湖西岸的克丘亚村落——“瓦卡奇纳村”。此时夕阳正将湖面染成金红色,波光粼粼的湖水与远处的安第斯雪山相映成趣,乍一看美得像一幅油画,可走近后才发现这份美景下藏着的触目惊心的破败:湖边的芦苇湿地只剩下枯黄的残梗,像一片死去的稻田,风一吹就发出“沙沙”的脆响;几只秘鲁企鹅在裸露的湖床上艰难行走,黑色的脚蹼踩在干裂的泥地上,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,它们不时低头啄食,却什么都找不到,只能落寞地望向远方;远处的湖岸线与村落间,横亘着一条宽达数十米的干涸地带,地面布满龟裂的纹路,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,原本建在湖边的几间土坯房,如今已距离湖水百米之遥,房基下的泥土因缺水而松动,随时可能坍塌。
村落里一片沉寂,几位头发花白的克丘亚老人围坐在篝火旁,手中转动着刻有古老花纹的木质念珠,嘴里念着晦涩的祈雨咒语,声音低沉而沙哑;年轻人们则蹲在湖边的石头上,望着空荡荡的渔网发呆,渔网的网眼上还挂着几根干枯的水草,显然很久没捕到鱼了。看到高小凤一行人,他们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,眼神里满是迷茫与绝望,没有丝毫好奇。
村落首领胡斯托是一位皮肤黝黑、皱纹深刻的老人,脸上的纹路像被安第斯的风沙雕刻过,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羊毛坎肩,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羊毛腰带——那是克丘亚族首领的象征。看到高小凤,他颤巍巍地站起身,动作迟缓得像生锈的机器,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湖石,石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,上面用白色的矿物颜料刻着的的喀喀湖的古老地图,湖域线条清晰,还标注着村落、湿地的位置。“高女士,这是我们克丘亚人世代相传的‘湖魂石’,”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,手指轻轻拂过石面上的湖域,“我小时候,石面上的湖域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,湖水能涨到村口的老槐树下;可现在,湖里的水连石头上刻的一半都不到了,老槐树去年也枯死了。”他指着远处山坡上一处被黄色警戒线围起来的区域,眼眶泛红,“上个月的滑坡,埋了我家的房子,我的小孙子……才6岁,到现在还没找到,估计已经和房子一起,变成泥土了。”
高小凤双手接过“湖魂石”,冰凉的石头触感从指尖传来,石面上的古老湖域与眼前萎缩的湖泊形成残酷对比,让她心头一紧。她握紧老人粗糙的手,语气坚定:“胡斯托首领,请相信我们,联盟不仅会找出滑坡和湖水萎缩的原因,帮你们找到失踪的孩子,更会帮你们把‘母亲湖’的生机找回来,让芦苇重新生长,让企鹅重新筑巢,让你们能重新捕到鱼、种出玉米。”
当晚,高小凤就在村落的晒谷场上组织联盟团队与克丘亚村民召开会议。晒谷场的地面同样龟裂,中间架着一盏临时的太阳能灯,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村民们疲惫的脸庞。生态专家李博士通过无人机航拍画面和水文监测数据,在简易的白板上画出的的喀喀湖的生态链:“问题主要出在三个环节:第一,安第斯冰川融水减少,导致湖水补给不足;第二,周边的普诺市和科恰班巴市过度抽取湖水,工业用水占比30%,农业用水占比50%,远超湖泊的承载能力;第三,湖边湿地被开垦为农田,原本的湿地能涵养水源、固定土壤,现在没了湿地,水土流失加剧,才引发了山体滑坡。”
“我们的解决方案分三步,”高小凤走到白板前,用红色马克笔标出重点区域,“第一步,在滑坡风险区域搭建高强度防护网,用钢钎固定在山体上,防止再次滑坡;同时组织专业救援队,用生命探测仪寻找失踪的村民。第二步,修复湖边湿地,种植克丘亚人称为‘芦苇母亲’的耐旱芦苇品种,既能涵养水源,又能为企鹅提供栖息地。第三步,推广节水灌溉技术,种植耐旱的藜麦和高原土豆,这些作物用水量只有玉米的三分之一,产量却更高,还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克丘亚村民们起初有些犹豫,交头接耳地用克丘亚语讨论着。年轻的村民帕布罗率先站出来,他穿着一件印有足球明星头像的t恤,皱着眉说:“高女士,我们祖祖辈辈靠捕鱼和种玉米为生,改种藜麦,我们不会种,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。要是种砸了,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。”
高小凤笑着从随行背包里拿出两份文件,一份是联盟与秘鲁最大的农业合作社“安第斯丰收”签订的合作协议,另一份是藜麦的市场价格表:“大家放心,我们会派3位生态农业专家留在村里,手把手教大家种植藜麦,从播种到施肥再到收割,全程指导;收获的藜麦,联盟会通过‘世界经济发展通道’销往中国、欧洲和东南亚,价格是玉米的三倍,你们种一亩藜麦的收入,相当于种三亩玉米。这是协议,上面有合作社的公章,保证不会拖欠你们一分钱。”
帕布罗接过协议,仔细看了看,又递给身边的老人,老人们用克丘亚语交流了几句,终于点了点头。篝火旁的气氛渐渐缓和,村民们开始主动提问,有的问藜麦的生长周期,有的问防护网搭建需要多少人手,眼中的迷茫渐渐被希望取代。
第二天清晨,天还没亮,村落里就响起了清脆的号角声——那是克丘亚人召集村民的信号。联盟队员与克丘亚村民们一起,扛着高强度防护网、钢钎、铁锹和芦苇幼苗,向滑坡区域出发。高小凤跟着胡斯托首领走在最前面,山路陡峭而崎岖,布满了松动的碎石,稍不注意就会滑倒,她不得不抓住路边的矮灌木,一步一步往上爬。胡斯托首领虽然年纪大了,走山路却格外稳健,他一边走,一边指着路边几株贴着地面生长的绿色植物:“高女士,这种草叫‘安第斯神草’,学名叫‘普纳草’,以前满山都是,现在只剩下这几株了。它的根能扎进地下三米深,能牢牢抓住泥土,防止滑坡,叶子还能当药材,治感冒很有效。要是能多种些,说不定能帮山体挡住滑坡。”
高小凤立刻让生态专家李博士记录下这种植物的形态、生长环境,用相机拍下细节:“我们把它纳入湿地修复计划,不仅要种芦苇,还要种‘安第斯神草’,让生态修复更贴合当地的自然环境。”
抵达滑坡区域后,队员们立刻分工行动:一部分人用钢钎在山体上钻孔,将防护网固定在钢钎上,防护网的网格细密,能挡住碎石和泥土;另一部分人则跟着克丘亚村民,在防护网周边挖坑,将采集的“安第斯神草”幼苗种进去,村民们还特意在幼苗根部裹上一层湿润的湖泥,“这样它能更快扎根,成活率更高。”胡斯托首领解释道。
湖边的湿地修复也同步展开,胡斯托和老人们带着年轻村民,熟练地将芦苇根埋入湿土里——他们种芦苇的手法格外特别,会将芦苇根呈45度角斜插,“这样根能更好地吸收水分,长得更快。”高小凤也加入其中,双手沾满了黑色的湖泥,冰凉的泥土触感从指尖传来,却让她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踏实——这和在亚马逊种橡胶树苗、在刚果种非洲紫檀的感觉一样,都是在为地球编织绿色的守护网,每一株植物,都是一份希望。村民们一边种,一边念着古老的祈愿歌谣:“母亲湖,请原谅我们的贪婪,请接受我们的忏悔,我们会好好守护你,让芦苇重新生长,让鱼儿重新游回你的怀抱……”
一周后,滑坡区域的5公里防护网全部搭建完成,银色的防护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像一条守护山体的“银带”;湖边的湿地重新焕发生机,嫩绿的芦苇冒出新芽,在风中轻轻摇曳;更让人惊喜的是,救援队在滑坡区域的一处缝隙中,找到了失踪的克丘亚男孩——他被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,只是受了点轻伤,当胡斯托首领抱着孙子哭出声时,所有村民都围过来鼓掌,泪水与笑容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节水灌溉系统和藜麦种子也如期运到了村里,联盟专家们在晒谷场上搭建了示范田,手把手教村民们种植藜麦:“藜麦不需要太多水,每隔三天浇一次就够了,用滴灌带能省很多水;施肥要用腐熟的羊驼粪,不能用化肥,不然会污染湖水……”帕布罗学得最认真,他蹲在示范田里,仔细观察专家的每一个动作,还在笔记本上画下种植步骤,“要是能丰收,我就能盖新房,娶村里的玛丽亚当媳妇了!”他说着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在“的的喀喀湖生态保护与社区发展联盟”成立仪式上,秘鲁总统、玻利维亚环境部长与克丘亚村民代表共同签署了《高原湖泊保护公约》——公约明确规定,周边城市的工业用水需减少40%,农业用水推广节水技术,建立的的喀喀湖跨国监测网络,实时监控水位、水质和生态变化。胡斯托首领代表全体克丘亚村民,将一条用湖贝和羊驼毛编织的项链挂在高小凤胸前:项链的主体是十几颗打磨光滑的湖贝,贝面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中间用红色羊驼毛编织出的的喀喀湖的轮廓,还缀着一颗小小的银质企鹅吊坠。“这是我们克丘亚人手工做的‘湖魂之链’,”老人的眼中满是感激,“它代表我们对您的感谢,也请您带着它,继续守护更多像的的喀喀湖一样的家园,让更多母亲湖不会干涸。”
高小凤低头看着胸前新增的“湖魂之链”,它与“守护之牌”“雨林之魂”“阳光之链”“海洋之礼”“雪山之佑”和“冰芯石”一起,构成了一条跨越全球的“自然守护项链”,每一件信物,都是一段守护故事的见证。她掏出手机,拍下雨湖边生机勃勃的景象——嫩绿的芦苇随风摇曳,几只秘鲁企鹅在湿地边缘的浅水中嬉戏,偶尔啄到一条小鱼;克丘亚村民们在藜麦示范田里忙碌,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;远处的安第斯山脉覆盖着皑皑白雪,在阳光下巍峨矗立。
她将照片发给所有联盟伙伴,配文写道:“从北极冰原到安第斯高原,从刚果雨林到南太平洋珊瑚礁,‘世界经济发展通道’的每一步,都不仅是生态的修复,更是对文化的尊重、对生命的敬畏。当我们倾听原住民的智慧,将现代技术与传统经验结合,就能让干涸的湖泊重焕生机,让绝望的村民重拾希望。地球的每一个角落,都值得被守护,每一种文化,都值得被尊重。”
很快,手机屏幕上弹出了熟悉的消息:钟小艾发来女儿的新画,画面里,的的喀喀湖碧波荡漾,芦苇丛中满是企鹅的身影,克丘亚村民在田间收割金黄的藜麦,远处的安第斯雪山覆盖着白雪,天空中还飞着几只雄鹰,配文“母亲湖笑了,我们一起守护它”;祁同伟传来消息:“亚洲联盟的农产品企业已与秘鲁正式签订五年合作协议,包销克丘亚村民种植的所有藜麦,同时投资2000万美元在普诺市建设藜麦加工厂,加工后的藜麦粉、藜麦饼干将通过‘一带一路’销往全球,预计每年能带动当地经济增长18%,让2000名克丘亚村民脱贫,再也不用靠萎缩的湖泊为生!”
高小凤站在的的喀喀湖边,望着远处的雪山,峰顶的积雪在南美高原的阳光下泛着圣洁的银光,湖面无风,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安第斯山脉之间,倒映着天空的流云与岸边的芦苇。胸前的“湖魂之链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湖贝的温润、羊驼毛的柔软与“守护之牌”的厚重、“雨林之魂”的粗糙、“阳光之链”的璀璨、“海洋之礼”的莹润、“雪山之佑”的寒凉、“冰芯石”的剔透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响,像是来自全球不同大陆的自然之歌,在高原的风中交织共鸣。
她知道,“世界经济发展通道”的故事还远未结束——下一站,她或许会去非洲东非大裂谷,守护那里濒临退化的稀树草原,帮助马赛人发展生态旅游;或许会去欧洲阿尔卑斯山,监测冰川融化对下游河流的影响,为欧洲的生态安全筑牢屏障。而此刻,卫星电话的震动,提前敲定了她的下一段征程。
屏幕上跳动的是联盟非洲分部的紧急信号,负责人奥马尔的声音带着草原特有的厚重感,却难掩焦急:“高女士,东非大裂谷的塞伦盖蒂草原正遭遇近四十年来最严重的干旱!过去六个月,降雨量不足往年的三成,马拉河水位下降了60%,河床裸露,部分河段彻底断流;稀树草原的植被大面积枯萎,角马、斑马的迁徙路线被干旱阻断,已有近万头食草动物因缺水缺草死亡;周边的马赛部落牧场严重退化,牛羊饿死无数,很多牧民不得不离开世代居住的草原,前往城市边缘的贫民窟讨生活,传统的游牧文化正面临消亡的危机!更棘手的是,干旱引发了大规模蝗灾,蝗虫过境之处,仅剩的植被被啃食殆尽,甚至侵入了周边的农田,当地的粮食产量锐减,已经出现粮食短缺的苗头!”